进了江神大殿。
大殿中,空旷寂静,宽大的水晶椅上,李清寒斜靠着,似乎是在假寐。
周寒走跟前,李清寒也没有动一下,眼也未睁,而是淡淡地问:“你来干什么?”
“你最近做了什么?”
周寒开门见山地问。
“什么也没有做!”
李清寒的语气依然很平淡。
“什么也没做,你为什么不放开心神?”
周寒提高了声音,声音在大殿中震动。
“周寒,你想做什么?”
李清寒睁开眼,坐直了身体。
“放开心神!”
“周寒,你什么疯?”
李清寒的语气不再淡然。
“我刚从地狱中回来。
我们心上的封印又加重了。
我想你一定感觉到了,还问我干什么。”
李清寒垂下了眼眸。
“好,你既然想知道,我便告诉你。”
大殿内有片刻的宁静,然后周寒脸色变得冷沉。
“我知道你想帮宁远恒拿回江州军权。
我们可以想别的办法,你为什么要用这个方式?”
“这样简单,而且还可以给赵家一个教训。”
“李清寒,你胆子太大了!”
“我并没有改变什么。”
李清寒似乎毫不在意。
“你只是没有改变结果。
赵崇烨还是会在那个时间死去。
可你强行改变了原本的过程。
你我在地狱,就清楚人心难测。
如果赵崇烨和绿萍的感情,还没到生死相随的地步,他的结果就会改变。
那时你怎么办?”
“我——”
周寒不容李清寒说下去,继续道:“而且你还操弄人心,让百姓们为赵崇烨求情,迫使宁远恒在律法之外容情。
赵崇辉可恶,赵崇烨可以效仿襄州的杨行知,去府衙喊冤,由阳世律法来惩治赵崇辉。
赵崇烨亲手杀兄,难道就可以原谅?”
“人世间,父母、父子、母子、兄弟、姐妹等等之间的关系,不止是亲情,还有血脉相连。
不论是父母与子,还是手足间的相残,都是大逆不道。”
“你够了!”
李清寒一下子恼了,“我做这一切,还不都是替你照顾你的这个宁哥哥。”
“你是在为我吗?”
周寒更恼了,“在我没离开江州前,我就现了,你已经喜欢上宁远恒了。”
“你胡说!”
“我是不是胡说,你自己心里清楚。
身为梅江之神,你为什么要去人间的江州城,为什么偏偏在江州府衙旁摆摊算命?”
“你出去!”
李清寒面如寒霜。
周寒其它的指责,她都能忍,唯有说她喜欢上宁远恒,让她心里莫名的烦躁。
“是不是说到你的心里了?”
“请你离开江神殿!”
“李清寒,你没资格赶我出江神殿。
这里本就有我一席之地。”
两人渐渐都火气上头,不知道是不是互相影响所致。
“好,既然你不愿意自己走,我便送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