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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老爷,不急。”
宁远恒走到赵丰德面前,“我想见一见二公子赵崇烨。”
“对不住了,宁大人。
烨儿因为辉儿之死,受了惊吓,病倒在床上。
你看这灵堂,本应他来为兄长守灵,就是因为他起不了床,只能我们夫妻忍着悲痛,在这儿坚持。”
“人生最惨痛莫过于,白人送黑人。
宁大人体谅一下吧。”
旁边一人帮赵丰德说话。
看此人衣着,应该是前来吊唁的江州士绅。
“赵老爷放心。
我正是听说二公子病了,想探望一下。”
宁远恒说话温和,很难不让人相信。
文夫人又忍不住了。
“你们害了辉儿还不够,还想对烨儿做什么?”
“夫人!”
赵丰德厉喝一声,阻止文夫人,但还是晚了。
宁远恒脸色一沉,问:“夫人此话从何说起?赵大公子是我和李先生寻回来的。
我若要害大公子,何必寻他回来。
大公子回来时的状态,你们也看到了。
若要大公子死,只管让他在山上自生自灭,就可以了。”
“妹妹,你累了,先下去休息会儿吧。”
文奕名朝文夫人使了个眼色。
文夫人从小就很听这个哥哥的话。
她敢顶撞赵丰德,却不敢违拗这个哥哥。
她十分不满地哼了一声,离开了灵堂。
文奕名对宁远恒施了一礼,“宁大人恕罪,小妹从小娇惯,不会说话,我替他给大人赔罪。”
“无妨。
夫人刚失了亲子,悲痛之中有些不理智,也可理解。”
宁远恒还了礼。
文奕名又对赵丰德道:“宁大人百忙之中探望烨儿,是烨儿的荣幸。
你马上找人,引宁大人去烨儿的住处。”
赵丰德有些迟疑地看了文奕名一眼,现文奕名目光沉稳,不像是有别的意思。
赵丰德叫来一个家仆,吩咐他引着宁远恒和李清寒去零露斋。
文奕名又对宁远恒道施礼道:“我和妹夫要在这里招呼来吊唁的客人,就不陪宁大人去了。”
文奕名安排得让人挑不出错。
宁远恒忙还礼,“多谢文老爷。”
宁远恒和李清寒走了后,赵丰德赶忙来问文奕名。
“世兄这是何意?事情我已经向世兄全盘托出了。
老戴虽然认罪,但看那个术士的态度,怕是这里还有什么隐情。
让他们见到烨儿,我怕烨儿会在言语中出差错,让他们抓住把柄。
宁远恒可不是简单人物。”
文奕名斜睨一眼赵丰德,有些不满地道:“今天那么多来客。
你如此阻拦,不但会让宁远恒他们更加起疑心,就连来的客人都知道这里有问题。
你倒不如大大方方让他们去见。
你能关烨儿一时,还会关他一辈子吗?这件事早晚要解决。
有我们三家保着烨儿,你有什么可担心的。”
赵丰德听了文奕名的训斥,低头不语。
文奕名面色略略好些,道:“烨儿还是个未经世事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