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一打开,果然一股骚臭味扑了出来。
“哎呀!”
包夫人叫了一声,然后转身挡在了李清寒面前。
“先生在外稍等,我去收拾一下。”
说完,喊了一声,“小织!”
正在煎药的小织放下手中的扇子,跑了过来。
似乎早已经习惯,小织也不问什么事,便和包夫人一起进了屋子,并关上了屋门。
“神君,我们为什么要来这里?”
鱼潢望着紧闭的屋门问。
“救人!”
李清寒淡淡回答。
“屋里那个人?”
“那个人。”
李清寒十分鄙夷地笑了一下,“他不值得救。
是救他身边的人。”
鱼潢还没反应过来,屋门打开了,小织抱着一大裹被褥出来。
随后,包夫人站在门口请李清寒进去,并解释道:
“我丈夫病体沉重,无法动弹,我们稍一疏忽,就会拉尿在床上。
让先生久等了。”
“无妨。”
李清寒摆摆手,迈步走进屋中。
屋中,一股浓浓的药味和酸臭味,混在一起,让人闻了十分不舒服。
李清寒皱起眉头,忍了下来。
包夫人引李清寒到床前,指着床上的病人道:“先生,他就是我的丈夫。”
床上的人形容枯瘦,面色腊黄,气息十分孱弱,胸前不见起伏。
双唇毫无血色,唇皮干裂得如同枯死的树皮。
喉咙之中,出低若蚊蝇的哼哼声,能让人感觉出,他现在很痛苦。
此人睁着毫无神采的双眼,望着李清寒,眼珠时不时会晃一下。
也就是这个动作和那几声哼哼,才让旁人感觉到他还活着。
李清寒放下手中的布招,来到床前。
“先生,你快给看看!”
包夫人搬了个木墩子,放在床边。
李清寒坐下,将手指放在包益生那枯瘦的手腕之上,像模像样的眯起眼。
过了一会儿,李清寒收回手,睁开眼。
包夫人赶忙问:“先生,怎么样?”
李清寒站起身,带着包夫人,走到离病床稍远一点的地方,故做惊诧地说:“尊夫这病好凶险啊!”
包夫人瞪大眼睛,紧张地问:“如何凶险?”
“病入膏肓,时日不多。”
“啊!”
包夫人身体一软,就要往地上坐。
李清寒上前扶住包夫人,让她坐在旁边的椅子上,道:“夫人不要惊慌。
我说凶险,并没说没救。”
包夫人又瞪大眼,抓住李清寒的衣袖,恳求道:“先生救救我丈夫。”
“有些话,我需要问问夫人。
夫人当以实相告,我才好为尊夫诊断开方。”
李清寒抽回衣袖,不急不缓地说。
“先生请问!”
“据我刚才探脉所感,尊夫病情起始,应该并不严重,如何将病情拖到如此境地?”
“怎么可能?”
包夫人不敢置信地说,“我丈夫从初染病时,就已延医吃药了,我不敢耽误他的病情。”
“尊夫起初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