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郑牧一下子蔫了,坐在地上,不敢动弹。
“这个玉杯,你是从哪里得到的?”
穆重神情变得严肃,问郑牧。
关于钱的事,郑牧虽然怕,但心里还是有自己的打算。
既然这个玉杯如此值钱,那么那个李府大小姐的箱子里,还有好几个这样的盒子,里面的东西恐怕都是值钱的宝贝。
自己决不能将这个“金山”
透露给别人。
郑牧垂着头道:“车实顾,你知道,我爹娘都是李府的家仆。
我娘为了替我还债,去李府偷偷顺了这个杯子出来。”
车实顾疑惑地看了郑牧一眼,然后又转头望向穆重,他看到穆重嘴边噙着一丝冷笑。
“贵人,你看……”
穆重抬手制止了车实顾说话,“郑先生,我对你可是以礼相待。
你是打量我们不敢动李少师家,所以才编出这种鬼话来骗我吧?”
“给我打!”
车实顾一声命令,那两个打手扬起似锤子的拳头,就要揍郑牧。
郑牧“啊——”
地一声大叫,蹲在地上,双手抱紧了脑袋。
“哎!”
穆重抬手制止,“我向来不喜欢动用武力。
武力那都是最后不得已才施用的下等手段。”
穆重说完,站起身,走到郑牧面前,“郑先生,只要你肯说出来,那张千两的欠据,便作废,我还会给你,你意想不到的好处。”
“什么好处?”
郑牧放下双手,抬起头问。
“那就要看郑先生肯不肯好好合作了。”
郑牧低下头,他看出来了,这个穆重虽然年轻,但不好糊弄。
自己若不说实话,恐怕车实顾真会让人废了他。
既然穆重答应给自己好处,那就不吃眼前亏了。
程芹和郑义保在提心吊胆中,度过了一个夜晚,早饭也有没心情吃。
“程芹、郑义保,小姐叫你们过去。”
程芹夫妻正在打扫庭院,就听到有人喊他们。
他们回头,见到的是大小姐身边,那个叫夕颜的侍女。
听是大小姐找他们,夫妻二人心中俱是扑腾乱跳。
放下扫帚后,夫妻二人追上夕颜。
“夕颜姑娘,大小姐找我们什么事?”
“我不知道,你们去了就知道了。”
夕颜的语气很冷淡。
程芹和郑义保对视一眼,感觉事情不妙。
“大小姐晚上睡得好不好?”
“不知道!”
郑义保捏了捏老妻的手,让她放轻松点。
可程芹怎么轻松得下来,昨晚之事,可不像这宅中的那些陈旧家什一样好糊弄过去。
夕颜对他们爱搭不理的态度,让他们觉得,大小姐一定是对他们起疑了。
程芹和郑义保不知道,朝颜和夕颜出身厉王府,以前也只侍候过王爷和王妃,不是一般的侍女,所以根本不将李家这些家仆看在眼里。
到了内院,夕颜让程芹和郑义保自己进屋去,她和朝颜站在门外,听候周寒的差遣。
程芹和郑义保怀着一颗忐忑的心迈进了屋中,看到周寒正坐在厅中,手里端着一碗茶,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