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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景将盒子放在桌子上,轻轻打开盖子。
里面赫然是一块黄铜印章。
印纽是一只卧伏在地,扭头咆哮的豹子。
豹谐音“保”
,表明了地方军保一方平安的职责。
这块印章正是江州军所属印信。
“宁哥哥,我不喜欢你的那位幕僚。
但是不得不说,他的主意很不错。”
听到梁景提起李清寒,宁远恒神情黯淡,见到印信的喜悦,顿时消失。
“世子,过程顺利吗?”
“第一次去,不顺利。
他还问我,是不是想把江州军要到手,然后转手交给你。
我和他吵了几句,然后不欢而散。
可是过了两天,他居然派人叫我过去,主动将印信交给我,还说让我多练练带兵。”
“哦!”
宁远恒十分惊讶,印信居然是厉王主动交出来的。
“两天中生了什么事,或有什么人见过王爷?”
“我不知道。
王府内有我的人。
我问了一下,他说没生什么特别的事,只有程、赵、文三家的家主一起来见过我父王。”
宁远恒只觉脑子里嗡地一下,似被什么重重击了一下。
他想起李清寒说的与赵丰德之间的交易。
“难道这就是他与赵丰德之间的交易?他说的好处,就是联合三家在江州的影响力,游说厉王,放手江州军?他为什么不对我解释清楚?”
“宁哥哥,宁哥哥!”
梁景见宁远恒对他的话没有反应,觉宁远恒在呆,便叫了两声。
“哦!”
宁远恒缓过来,问:“三家去王府有什么事?”
“不知道。
上一次三家家主一齐出现在王府,还是为了王府和文家定亲之事。”
梁景说到这儿,面容透出愠色。
“宁哥哥,你知道阿寒的父母是谁吗?”
宁远恒微微一愣,然后摇摇头。
“阿寒有没有给你送过信?”
宁远恒还是摇头。
“世子,阿寒应该不会再回江州来了。
你该为自己,为厉王府考虑。
如果你不喜欢文家小姐,可以再在江州挑选。
江州的好姑娘还有很多。”
“宁哥哥,你怎么还要说这种话。
那些姑娘再好,我也不喜欢,我就喜欢阿寒一人。
你不要再说了,阿寒是我今生认定的人。”
梁景双眉一挑,眼里喷出了怒火。
他生气,自己倚为兄弟的人,却不了解他,不支持他。
“世子,你不要固执,她——”
宁远恒险些将周寒现在的身份说出来。
一旦说出来,就等告诉梁景,周寒的父母是谁。
宁远恒清楚,既然梁景不知道周寒父母是谁,肯定是周寒和厉王有意瞒着梁景,他就更不能说。
“谁也不能阻止我娶阿寒!”
梁景从椅子上站起来,愤怒的神色中带着坚定。
“世子!”
梁景却不想听宁远恒的劝说,也不告辞,转身而去。
宁远恒没有送,只是怔怔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