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杜行简的院子,往杜明慎住处去了。
不多时,杜明慎骑马离开了太师府,身边只带了根生一人。
离开开政坊,杜明慎进入东市,然后又拐了个弯,春雅酒楼便出现在面前。
酒楼门前站着一个三十多岁的华服男人。
看到杜明慎,男人笑着迎上来,“哎呀,贤弟,你可来了,就等你了。”
杜明慎跳下马,拱手道:“让王兄久等了,恕罪恕罪!”
两人说笑着走进酒楼。
根生将马牵走了。
根生将马拴好后,走进酒楼。
“公子,人已经回去了。”
杜明慎点点头,对身旁的华服男人揖了一礼,“多谢王兄。”
王主事扶住杜明慎,“小事一桩。”
他又轻轻摇了摇头,“太师对贤弟真是太用心了!”
“王兄,我告辞了!”
杜明慎着急要走。
“杜贤弟,”
王主事叫住杜明慎,“我曾追随过太师,对老太师也算了解一点。
我知道他是为贤弟好。”
“王兄所说甚是。”
“贤弟年纪轻轻,便做到了别人可能一辈子也做不到的地位,有大好前途。
贤弟此去当三思。”
杜明慎看了一眼王主事,略一点头,走出了春雅酒楼。
楼外,根生驾着先前准备好的马车,已经等着了。
杜明慎跳上马车,根生一声呼喝,马车缓缓动起来。
杜明慎如此做也是迫不得已。
大概自己的父亲怕他成亲之前,出什么意外,给杜家带来麻烦,所以这些日子,只要他离开家,便有人在后面悄悄跟着。
那位王主事,与杜明慎相交甚笃,而且他与杜家还沾亲带故,所以杜明慎想到让他为自己作掩护。
过不多时,马车缓缓地停了下来,根生的声音从车外传来。
“公子,惠明茶楼到了。”
杜明慎从窗口向外看去,果然见到一座两层青色小楼,楼外挂着的招牌上,写着“惠明茶楼”
四个字。
杜明慎下了马车,走进茶楼。
一名伙计笑面迎上来,“客人是自己还是会朋友?”
“会朋友!”
杜明慎道。
伙计将声音压低了些,问:“客人是否姓杜?”
杜明慎看向伙计,点了点头。
“请随我来。”
伙计说完,便带着杜明慎上楼。
天快黑了,此时茶楼没什么生意,二楼很静,走在走廊中,杜明慎只能听到自己和伙计的脚步。
前面有一座包间,透出灯光。
伙计就停在座包间外。
“杜公子请进,就是这里。”
杜明慎来到门口向里面望,中间一张宽大的茶桌,桌上有整套茶具。
旁边有一个小泥炉透出火光,炉上有一个烧水的陶壶,壶嘴正冒着热气。
房间内没有一个人。
“人呢?”
“公子先请进,稍待一下。”
伙计说完也不解释,转身便走了。
杜明慎看伙计匆匆下楼了,迟疑了片刻,走进了茶室。
不大的茶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