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城大街的方向跑去。
周寒也赶忙跟上。
汪东虎和林野也毫不犹豫追了上去。
林野心中虽有怨言,但厉王的命令,他们只能跟随周寒,不能限制周寒的行为。
徐东山也招呼了五六名差役,跟在后面。
花笑穿进黑夜里,便看不见踪影。
所以,花笑时不时停下来,叫一声,为后面的人指引方向。
花笑循着气味,跑过了一小段街道,然后钻进另一个方向的小巷,折来折去几条巷道后,进入一条窄街,然后又进入一条巷子。
周寒边路,边注意这复杂的路径,不禁心想:“这放火人对这江州十分了解。
我来江州两年了,也不知道这么多条路径。
而且这些道路,好像恰能避过街上的巡逻的兵丁。”
与此同时,一道歪歪扭扭的身影,顺着路旁大宅的院墙下,鬼鬼祟祟向前急走。
此人身手敏捷,遇到路上的巡兵,便急跃到墙上,伏在暗处。
待巡兵走过去,才从墙上跳下来,落地声音极轻。
再仔细瞧,这个人用黑布裹头,蒙了半张脸,只露出两只滴溜转的眼睛。
身上穿的是一身黑衣黑裤,只是样子十分狼狈,衣裤破破烂烂。
布条随着风乱抖,所以在黑夜里映出的影子歪扭难看。
终于,黑衣人人来到江州城东平坊一处大宅的小门外。
他谨慎地向左右看了看,现无人,这才敲响了小门。
门很快就打开了。
开门人提着一盏灯笼,抬灯照向了黑衣人,随即愣住了,没有让那人进来。
“是我!”
那人赶忙出声。
开门人这才在诧异之中,让出道路。
黑衣人进来后,便轻车熟路地穿廊越院,丝毫不理会提灯之人在后面,已经关门落拴。
终于,来到一间大屋前,黑衣人停了下来。
屋里透出浅淡的绿光,异常安静。
黑衣人还没开口,只听里面有人轻喝道:“班五,进来。”
黑衣人班五不敢犹豫,立刻推门走了进去。
屋子正中间竖立着一座一人多高的青铜炉,炉耳是两只衔宝蟾蜍,圆鼓的炉身上镌刻着飞禽走兽,山川河流,图案之间还有一些殄文。
就在这图案文字上方,围绕炉身有几个镂空的孔洞,形似月芽。
班五所见的绿光,就是由这青铜炉透出来的。
此时炉内燃着火,火焰却呈诡异的幽绿色。
站在炉边,却一点不觉燥热。
青铜炉旁的地面上,铺着一块蒲团,一个白衣人盘膝而坐,姿态闲雅,平静。
这时,白衣人身后的蓝衣年轻人,点燃了屋中的烛火。
瞬间,烛火温暖的光芒,将炉火的幽绿压了下去。
“主人!”
班五跪了下去。
“事情办得怎么样?”
离鹤坐在蒲团上没有动,风轻云淡地问。
“不,不顺利!”
班五垂下了头。
离鹤转过头,面色有点泛青,刚才的闲雅平静,消失得无影无踪。
“说清楚!”
“属下按主人所嘱,将符咒点燃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