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轻轻哼了一声。
看似很不屑,却是对李清寒所说的认同。
“三家扎根江州,年深日久,已对江州各个方面影响极深,就连厉王都不得不给你们面子。”
“你倒是明白,你们那个宁大人,却不识好歹。”
文夫人不客气地说。
“夫人怕是没弄清楚。
宁大人做的不是你江州的官,而是朝廷的官。
江州再大,也只是一个江州,能大过朝廷?宁大人的心无私欲,只求江州归化,百姓安居。
在他的眼里,你们也是江州百姓。”
“你——”
文夫人很是生气。
李清寒居然把她,和那些贱民放在一起论。
但是李清寒那如玉的脸上,含着深意莫名的淡笑,却又让她作不出来。
赵丰德摆摆手对文夫人说:“夫人,听他把话说完。”
“我要你们三家家主出面,奉劝厉王,将江州守备军的印信交还江州府衙。”
李清寒面上一肃,说出她真正的目的。
赵丰德冷冷地道:“难怪你会如此痛快地帮我,原来是如此难办的事。
厉王想做的事大了,你以为我们三家出面便能说动厉王?”
“这件事如果放在一个月以前,确实难为你们,但是现在就不一样了。
我想赵老爷也听到些消息了,江州守军几个大营和厉王的亲军骁卫冲突不断。
厉王现在肯定在为平息两军冲突,焦头烂额。
把江州军放手,厉王不甘心;攥着江州军,厉王现虽然他持有印信,却不能完全控制江州军。
所以,现在很容易说动厉王。”
“你太小看厉王了。
何况,厉王是江州之主。
我拒绝了你,最多也就是我儿子死。
得罪了厉王,那便是我全家倒霉。”
李清寒呵呵一笑,道:“是我考虑不周。
江州的商贸,程、赵、文三家的几乎占了七成,赵家又在其中占了三成。
据我所知,赵家的生意,主要是京城和江州之间的贸易。
从江州去京城,有两条路。
一条是梅江水路,一条便是嬴山道。
而现在,江州军和骁卫的冲突,令长怀山一带动荡,嬴山道被封。
赵家的生意损失不少吧?”
“你想多了。
你也说了,还有梅江水路,我们走梅江水路,耽误不了生意。”
李清寒没有失望,反而很淡然地说:“看来赵老爷想考考我。
据我所知,赵家在嬴山道上的燕州、豪州还有不少生意。
赵家的商队固然可以走水路。
但这决不是最佳路线,多出了近一倍的路程。
这一路车船工费,人吃马嚼,也要多出不少支出。
赵家商队到了燕、豪两州,所押送的商品,价值怕是要高出不少。
同等商品价钱一高,自然不会有好的销路。
这难道不是赵家的损失。”
赵丰德十分吃惊。
他没想到,李清寒对赵家这么了解。
他不得不承认,李清寒说的是实情。
正因如此,他最近减少了派去燕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