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小声问:“掌柜的,跟踪我们的人,没在这里吧?”
“谁知道呢。”
周寒漫不经心地喝着手中的茶水。
“我们就不找了?”
“不找了。”
“啊!”
花笑十分意外。
“叫崔榕过来!”
花笑没继续问,将在另一桌上正和兄弟说笑的崔榕叫了过来。
“大小姐!”
崔榕立在周寒对面。
“浮春山离这里远不远?”
周寒问。
“不远,距此大概有十里地。”
崔榕认真回答。
周寒笑了,“带你们出来,还真没错。”
崔榕弯下腰,小声说:“大小姐,如果您想去浮春山游玩,现在不是时候。”
“为什么?”
“瑶泉是一处温泉,就在那附近有不少豪门权贵的别墅山庄,太子在那里也有行宫。
前些日子,我们在这里路过,曾听说太子到了浮春山养病,那儿附近有重兵把守,我们怕是很难接近。”
“太子病了?”
“太子病了很长时间了。
我们为林叔在京城内寻医问药,曾听一位大夫悄悄提到,本朝的这位太子身体时好时坏,这样差不多有六七年了。”
周寒点点头,便让崔榕回去吃饭了。
花笑撇撇嘴,不屑地说:“好地方都让他们占了去,难道温泉只能那些有钱人享受吗,别人就不配?”
周寒笑了笑,没有说话。
花笑又凑过来问:“掌柜的,我们去不去?”
“不去。”
周寒很肯定地回答。
“不找了那件东西了?”
“先不找了,吃完饭就回去。”
花笑挠了挠下巴,她不知道周寒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周寒抬起头朝饭馆外望去,离这里不远处,一个穿粗布衣衫的健壮男子,正坐在树下乘凉。
看上去此人就像一个在外讨生活的普通人,不会引起别人注意。
但周寒却注意到这个男人的目光,时不时就会扫过她这里。
当她抬眼望过去时,男人又慌忙避开她的目光。
吃过午饭后,周寒并没让王全往回赶马车,而是驾着车,到了浮春山,在山下转了一圈,果然看到有禁军在附近巡逻。
他们没多停留,就返回了京城。
进了城门,周寒将崔榕叫到了马车旁边。
“京城之内,你们也常来吗?”
周寒问。
“小姐,我们也会乔装改扮进城,买一些用品、药材、酒肉之类。
有时候,生意做的好,我们兄弟也会来京城,找个大酒楼,好好地吃上一顿。”
崔榕回答。
周寒知道,崔榕所说的生意,是抢劫。
周寒听崔榕说常去大酒楼,便问:“那你认得扶醉楼吗?”
“扶醉楼?”
崔榕一下子愣住了,不可思议地望着车窗中露出面容的周寒。
这时花笑也挤了过来,争着说:“对呀,对呀,扶醉楼是不是一个很大的酒楼?那儿做的菜好吃吗?”
“哦!”
崔榕收回目光,露出释然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