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家财物?”
玉娘的语调逐渐严厉。
“这——”
这还真把程芹问住了,她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儿呀,你快向夫人坦白,求夫人宽恕你。”
程芹抓着郑牧的一只手臂,语气卑微。
郑牧狠狠甩开程芹的手,身上的伤让他疼得抽了一口气,然后对程芹愤然道:“定然是你们害的我,否则我现在……”
郑牧想说,现在他就拿着分得的好处,逍遥去了。
但他还没傻,及时咽下了下边的话。
郑牧认为,他偷玉杯之事,只有程芹和郑义保知道。
今晚的行动,安排的及隐秘,李家的人不可能提前知道。
可佑安府的捕快,分明是早就埋伏好的。
现在就唯有一个解释,那就是程芹夫妻将他偷玉杯之事,告诉了玉娘和周寒,所以她们将佑安府的人找来,埋伏在宅院周围。
“你是我儿子,我怎么会害你!”
程芹哭着道。
单捕头站在一旁,倒不急了。
看来这案子,要着落在李家自己人的身上,他急什么。
“你们若是给我钱,我哪里还用做这种事?”
郑牧说得理直气壮。
“我和你爹攒的钱,都给你了啊!”
程芹急得身体颤抖。
“够了,你们母子的事,你们自己找机会去说。”
玉娘厉声打断了他们,“郑牧,我问你,大小姐昨日才到此,你如何知道大小姐的屋子里有什么?”
玉娘话是问郑牧,眼却瞧着程芹的反应。
“是我看见的。
昨天大小姐搬进来时,我就在这个院子里。”
郑牧回答。
“你在?我们怎么没看见你?”
玉娘心道,若是这里多出一个人,家仆们不可能不禀告她。
“夫人恕罪!”
程芹又是一个头磕在地上,“半年前郑牧来京城投奔我,无处落脚。
我就让他暂时住在了这里,没有禀告夫人。
昨天夫人和大小姐来,他听到说话声,便躲进了柴房。”
玉娘冷笑,“难怪那天你看到我来了,大喊大叫,原来是为你儿子报信,让他躲起来。”
程芹头伏在地上,不敢起来。
“你的事回头再说。”
玉娘走到郑牧面前,“你是如何认识那些盗匪的?”
郑牧的眼神又开始闪烁。
“儿呀,你就实话实说吧,不要替那些人担罪责,请求夫人对你从轻落。”
程芹弯起身子,再次握住了郑牧的手臂央求。
“我说。”
郑牧甩开程芹,道,“我在宝胜赌坊输了钱,赌坊的东家车实顾逼我还钱,我没钱还,就想起大小姐搬来时,带来好几口大箱子。
我想那箱子里总有那么几件值钱的物件,便告诉了车实顾。
车实顾便对我说,他会找人,在晚上去将箱子里的东西盗出来,让我做个向导。
我并不知道那些蒙面人是何人,更不认识他们。”
周寒心中冷笑。
“这个郑牧倒把自己偷窃之事摘了个干净。”
“宝胜赌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