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他们若还记得我这个女儿,就该来找我。”
“当初将你放在善堂的人说,你的父母不知道你在随县。
而且你身体的异常,所有人都觉得你活不长,你的父母肯定也不例外。
他们不知道你还活着,如何能来找你?”
“阿伯,你为何要我去找他们,我们相依为命不好吗?”
“像你这么大的姑娘,早该嫁人了。
我又没办法操持你的婚事,只能靠你的亲生父母了。”
“那我就不嫁人。”
周寒一脸郑重地仰起头,要让周启峰看到自己的决心。
“难道你不想见杜明慎?”
“阿伯,你干嘛提他?”
周寒泄气了。
她原以为自己已经不在乎杜明慎了,可周启峰一提到这个名字,她的心就如灌了铅一样,沉甸甸起来。
流阴镜中,杜明慎大婚的场面,在她的脑中挥之不去。
周启峰不知道周寒为什么不愿意听到杜明慎名字,还以为是因为他,周寒在耍小孩子脾气。
“你的婚事,就是我的一个心事。
你不成亲,我始终放不下心,我可不想你在我身边当老姑娘。”
周启峰用手指敲在周寒的额头,笑着说。
“阿伯,你和我一起去京城吗?”
“你知道,我在江州还有未了的事,是不能离开的。”
周启峰脸上笑得很轻松,心里却苦涩不已。
“我成亲之时,阿伯怎么能不在。
要不我就在江州找人嫁了,对我来说,江州和京城都一样,只要不离开阿伯就好。”
“不行,终身大事怎么能儿戏。
尤其你一个女儿家,嫁错了人,便是毁一生,怎么能如此不慎重?”
周启峰厉声道。
周寒低下头,一副委屈的样子,从小到大,阿伯从没如此对她严厉过。
看到周寒的样子,周启峰心疼了,拍拍周寒的脑袋,轻声说:“好了,阿伯不好,不该逼你。”
“我知道阿伯都是为我好。”
周寒喃喃地说。
周启峰将周寒的头扳起来,“有了你,我这一生也没什么遗憾。
你要记住,只要你好,阿伯才会一切都好。”
周寒点点头。
“不论到什么时候,遇到什么事,都要照顾好自己,不能吃亏,不能受伤。
这样阿伯才会放心。”
“我记住了,阿伯。”
“阿伯还有个心事,就是你能回到你亲生父母身边。
你的身上流着他们的血,你否认不了他们是你的父母,我不想你做个不孝之女。
哪怕你回去,亲口问问他们,当初为什么要抛下你。”
“我听你的,阿伯。”
“你还记得罗一白吗?”
“记得,就是长得比女人还柔媚的那个人,天下恐怕也没几个吧。”
周启峰微微一笑,点点头。
“我以前也积攒了一些家当,就存在他那里。
待你嫁人,他会把那些东西都交给你,当作你的嫁妆。”
“阿伯,你干嘛跟我说这些。
再说,那些东西不应该是阿伯亲手交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