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
接着数十块巨型屏幕缓缓降下,刺目的光开始涌出,一下就吞没了整个空间。
“准备好了吗?我来帮助你们,做好解脱的第一步。”
声音在数据流的嗡鸣中变得失真,“你们都来尝尝幸福的滋味吧。”
“快闭上眼睛!”
朱本豪喊着。
可是来不及了,一旁的技术人员早已死死地卡住几人的眼皮。
白光一闪,随后意识开始消失,重组,新的世界慢慢出现在眼前。
朱本豪站在演武场的青石板上,晨雾未散。
形意门的钟声悠远,山风掠过松枝,沙沙作响。
没有敌人,没有牺牲的师弟师妹。
只是晨光斜照,将木人桩的影子映射在地上。
“朱师兄!”
小师弟蹦跳着跑来,手里捧着一盏热茶,白气袅袅。
“言先生又来信了!”
朱本豪接过信笺,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
【小朱:听闻形意十二形又有精进,甚慰。
若遇‘龙虎交汇’气脉不顺,可试将心意沉于涌泉,引地气上行。
在下附上新寻得的《形意古谱》残页,盼有所悟。
——千机先生】
信纸边缘还沾着一点茶渍,像是写信时不小心碰翻了杯子,但这味道他很喜欢。
演武场中央,朱本豪摆出龙形起手式。
气行至檀中穴时,那股熟悉的滞涩感又来了。
“阿豪,言先生说的对。”
王昭不知何时站在廊下,素白旗袍外罩着自己的练功衫。
她伸出手来轻点武者的胸口:“龙形属木,当取柔劲。
你总想着‘破敌’,那气自然就僵了。”
武者怔住了。
自己从未见过王昭穿过旗袍,也从未这样温柔地笑过。
真好看。
黄昏时,言千机亲自来了。
他穿着朴素的棉麻长衫,身上带着墨香,显然是刚从书房出来。
“小朱啊。”
他拍拍朱本豪的肩膀,递过一卷竹简,“我给你带了《黄帝古谱》全本,前两天我在洛阳旧书摊寻到的。”
竹简展开,细细阅读,那些困扰他多年的心法疑团突然明朗。
晚课钟响起时,言千机站在山门前挥手告别。
“铭记于心,”
他的声音混在风里,“武术为的是‘守’,不是‘杀’。”
另一边,张晓看见自己穿着笔挺的警服,胸前别满勋章。
父亲,那个在他记忆里已经离开的男人,正红着眼眶为他整理领带:“儿子,你做的太棒了!
爸以你为傲。”
警局走廊里,同事们鼓掌欢呼,言千机推着蛋糕走出来,脸上洋溢着温柔:“张警官,生日快乐。”
何目站在诺贝尔奖领奖台上,镜片后的眼睛闪着泪光。
只因为台下坐着她的老师们:现实中死于实验室爆炸的两位科学家,正用力鼓掌。
言千机作为基金会代表上台献花:“何博士,恭喜啊!
您终于治愈了阿尔茨海默症,拯救了整个世界。”
她从未有过如此的荣耀:老师活着见证她的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