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战术风衣裹住两人,她鼻子嗅了嗅,似乎闻到了硝烟、血锈,以及老枪大排档后厨永远偷偷漏出的劣质香烟味。
“轰”
!
巨兽的骨爪突然撞碎落地窗,一股腥风掀飞安晨雪的鸭舌帽。
“小心!”
海枫本能地将她按倒在地,随后冰晶与玻璃碴在头顶炸成银河。
两人跌进香槟塔废墟里,碎冰与酒精混着他伤口的血,浸透她可笑的牡丹纱巾。
“别装了,你他妈……”
海枫的呼吸喷在她晕花的腮红上,“化成灰我都……咳咳……”
一口黑血呛出,染脏她蚂蚁工厂的画着卡通饕餮的厨师服。
安晨雪下意识伸出手悬在他心口,冰灵力不受控地溢出。
她想起那日银梭号启动时的尾焰,想起他遗留的战术目镜里有句未送的语音:“下次菜里面少放姜”
。
想起自己在太和观的晚上,于此人房间修炼时,煞魔在她识海里循环播放他“尸体”
被深蓝药剂溶解的画面。
而现在,他的心跳正震着她的掌心,烫得像上元夜炉边烘着的酒酿圆子。
“你是活人还是我的臆想?”
精灵痴痴地看着他。
“活人,活人,如假包换,真真切切。
哎呀,虽然是这样的情况下,”
海枫慢慢站起来伸出手,“遇见你真好。”
安晨雪突然爬起来,挥起拳头砸在海枫胸口。
裹着冰晶的指节擦过那道新鲜的伤,血珠溅在她晕花的腮红上,像雪地里炸开的红梅。
所以那天炸了圣玛丽康复医院的根本就是他,那天蚂蚁工厂的冷链车一晃而过也是他,他早就回来了。
自己因为那一晚日夜折磨,可是他从来没有想过给自己报个平安。
“整整十天!
十天了!”
她的哭声混着破碎的冰碴,“你知道我每天对着你的破眼镜片子说什么蠢话吗?我说你要是敢死透,我就把太和观的符咒全换成你的丑脸!
我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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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枫被捶得踉跄撞上冰墙,后脑勺磕在冻硬的大理石雕花上。
“作孽啊。”
他嘶着气抓住她手腕,掌心滚烫的温度融化了她的冰块。
“两个眼镜系统不一样,新老数据备份不了啊,我哪知道你在干嘛?支付系统倒是共通的,睁开眼看见账单比你现在哭的样子还吓人!
哦,原来那些钱都是你给花了啊。
话又说回来,你当我是故意”
“你就是故意的!”
安晨雪突然揪住他染血的衣领,劣质口红蹭花了他的下巴,“快说!
那天炸医院的是不是你!
是不是你!
监控显示你早就潜回市了!
你宁可去港口炸鱼都不来找我!”
她的指甲掐进他肩胛新伤,海枫疼得倒吸冷气,却突然现这姑娘连哭都是带着冰魄的节奏:眼泪刚溢出眼眶就凝成霜花,噼里啪啦砸在他靴尖。
“喂……”
他笨拙地抹她眼下晕染的睫毛膏,结果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