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说话。”
海枫忽然背起安晨雪,撞开安全通道的铁门。
楼梯间弥漫着腐肉与冰晶混杂的腥气,她的脚踝肿得像注水面包,没力气走路,但搂着他脖颈的力道却让战术服勒出凹痕。
“所以我们现在的计划是什么?还有,那是什么怪物呀?”
安晨雪的声音贴着他耳后,呼出的寒气冻红了他半边脸。
“古神,奶奶的完蛋玩意儿!
万物情绪或特质的合集,眼前这个是饥饿。
我们先找制高点,然后找出这玩意儿的能量核心,把它炸成稀巴烂。”
海枫踹飞一只从通风管钻出的肉瘤鼠,千机伞的伞尖在墙上划出火星引路,“前提是咱能找到它的胃。”
“饥饿的化身……你确定?”
她指尖凝出冰锥射出,刺穿天花板上垂下的肉须。
“不会错的。”
海枫跃过坍塌的台阶,伤口渗出的血染红她衣袖,“现在唐九黎把全城的饿鬼养肥了喂祂。”
一声巨响从下方传来,整栋楼倾斜了十五度。
安晨雪猛地揪紧他衣领:“快左转!
我记得防火门后有备用电梯井!”
电梯钢缆断裂的瞬间,海枫甩出千机伞钩住井壁。
两人悬在黑暗的深渊之上,头顶是巨兽啃食混凝土的闷响,脚下是沸腾的深蓝药剂池。
“在太和观的那几天,我每天都看你的日记哦。”
安晨雪突然开口,冰晶从她掌心蔓延成一块临时落脚台。
“老道士说,煞魔的怨气可让你吃了不少苦头呀,嘿嘿。”
“不许再看了怪不好意思的。”
海枫借着伞柄的微光偷偷低下头看她:冰晶耳尖,眼下淡青,和记忆中那个在老枪大排档剁鱼头溅一身血的姑娘重叠。
此刻两人视线正撞到一起,四目相对下,海枫的脸微微红。
还好脸上全是血,他心想。
“后山那头巨狼,煞气聚的好厉害,眼睛有卡车大。”
她指尖在虚空中划出寒光,“我当时和它打到一半,不知道怎么就能把它当菜做了,大家都说好好吃。”
“不错嘛,打的赢那家伙。
然后嘞?你就摇身一变,成了反抗军的特聘厨师?”
海枫嗤笑,伞尖突然刺入上方井壁某处暗格,拽出一捆结实的消防水管带着她往上爬。
“是顾问!”
安晨雪拧他耳朵,“史蒂芬能出山都亏了我呢,他说我做的猪杂汤和炒米粉好好吃,回去做给你尝尝……”
整座电梯井突然剧烈震颤,钢索崩断的尖啸中,海枫抱着她坠向药剂池。
千钧一之际,安晨雪的冰灵力在池面织出一张六角网。
两人摔在冰层上,深蓝药剂在脚下翻涌成饥饿的嘴脸。
“祂为什么吃不饱?”
她盯着头顶被肉瘤堵塞的井口。
“因为人类永远在饿。”
海枫给千机伞换上最后的熵减弹,“贪权的人饿,怕死的人饿,连爱”
他顿了顿,“爱而不得的人也在饿。”
“咔嚓。”
冰层渐渐裂开蛛网纹,巨兽喷射的胃酸从缝隙渗出。
安晨雪反手冻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