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喊他…爹吗?”
锐利的匕刃在小女孩颚下沁出一道红线般的血痕,细细的血丝从匕上缓缓滑落。
刺痛让陈娇仪害怕的咬起了唇,刚刚止住的泪水,又如决堤的洪水般落了下来。
林玉瓒轻睨了一眼纸条,嘴角泛起一抹冷冽的笑容“我道是陈府怎一点防备都没有,原来是述律将军早就潜入陈府了,倒是我失策了。”
述律齐眉毛一扬,不吝夸赞道“你倒是聪明,怪不得能猜到我今夜会有所行动,还在南门蹲守救人。”
林玉瓒无奈地耸耸肩,似笑非笑地说道:“倒不是我聪明,而是你过于愚蠢又没什么本事,虽说兵不厌诈,你才打几次败仗,就如丧家之犬般狗急跳墙,前来劫持人质。”
他不屑的笑了笑“不过我想述律将军如此急切,定是有迫不得已的苦衷。譬如……让你那如种马的爹——乌图认可你。”
述律齐的瞳孔猛的一缩,目光犀利的盯着面前的男子,他的话还未停止。
“看来这老单于命不久矣,在继位人这一块还是摇摆不定,大皇子乌图虽是第一勇士,有无数人立捧,但论能力与名望却比不上五皇子额腾伊。”林玉瓒气定神闲的分析着,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而你在此处奋勇征战,想来王庭内的继位争夺已接近尾声,下一位大单于也已尘埃落定,非乌图莫属。不然,你这连姓氏都无法继承的野种,又怎会卯足了劲地想要证明自己。”
此话一出,他对面的高大男子眼中闪过无尽杀意后,便轻笑出声,像看着一只待宰的羔羊般讥诮地看向他:“你说如此多话,可是在等你同伙来救你?不过可惜,我既然能出现在这里,你那同伙早就魂归西处,你不必再拖延时间了。”
林玉瓒不置可否地扬扬眉,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你汉话说得不错,不过不够撼动人心,可要我教教你?毕竟你在南门那盯了我那么久,若不是我救了人,你还舍不得出现。”
述律齐抵着陈娇仪的匕首收紧,显然被气到了,“原来你早有察觉。”
“你猜?”林玉瓒戏谑的望着他。
述律齐腮帮鼓动好一会儿,便用慑人的目光盯着说话之人,冷声道“早就耳闻汉人聪敏机智,今日一见确实如此。”
“述律将军心态不错,等下你的大军又吃了一击败仗,又或许陈家军将你们赶至几千里外,被乌图厌弃,希望你到时还能笑的出来。”林玉瓒毫不退缩地与述律齐对视着,并继续刺他的心。
“想来你早就清楚,等粮草到的那一刻,你的赢面已经渺茫。我大周朝的百万雄师也会在不久之后,与陈家军汇合,到时你能不能活命已是两说。”
“而你早已与军营中的细作断了联系,现如今就如我方才所讲只能狗急跳墙,保自己一线生机。”
“你对我的想法倒是一清二楚。”述律齐笑的意味不明,他略微松开手,“不过我现在改了想法,我怎觉得绑了陈家人,倒还不如绑你更有用。”
话音刚落,陈娇仪害怕到颤抖的心,猛得一凛,她悲痛欲绝地望着林玉瓒,“林爹爹,你快快逃命吧,此人意在我们陈家人,与你并无干系,我身为陈家人,悍不畏死。”
说完,她便抓过述律齐的大手,狠狠咬了下去。
林玉瓒瞧她这无用功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