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未发出任何声音,但小娃依旧拼凑出她对自己说的话。
“林以宁,这次你死定了!”
这种毫无震慑力的威胁,小以宁根本不放在眼里,她视若无睹地转过身去,不理这颠婆。
晟景战只当小娃未瞧清自己,也收回目光,语气冷漠地对着冷梦绾说出最后一句叮嘱:“今年的年底评定,本王不想看见一点红色。”
冷梦婠浑身一颤,乖巧地回道:“祖父放心。”
话音一落,她已按耐不住,快步向小娃走去,打算与之来一次交锋。
晟景战瞧着她急不可耐的模样,眼底掠过一丝厌恶,便再次饶有兴致地抬眸,向上瞧去,脑里琢磨着冷梦绾昨日与他说的话。
“林以宁也定看过书,知晓您以后会荣登大位,她爹会是您的左右臂。可她如今却向着狗皇帝,想要带着全家跟您作对。”
正思忖时,一道声音骤然响起,打断了男主的思绪。
“草民林玉瓒,拜见虞王殿下。”
晟景战垂下眼眸,只见四人正向他行礼。他的目光定格在林玉瓒的腰间,那里挂着的平安锁,昭示着自己被他全家愚弄的事实。
他嘴角勾起讥讽的弧度,意味不明道:“林玉瓒,你既是前太子妃连姝之子,应该早点与本王说才是。毕竟是一家人,虽说本王是个闲散王爷,但在皇兄面前保你一命,还是绰绰有余的。”
林玉瓒闻言,面上浮现窘意,惆怅地叹息一声:“多谢虞王好意,只是草民此前并不知家母身份,只听长辈说起一嘴,家母来自北方。”
话音刚落,他的身侧便传来一句不满的埋怨。
“那你为何要骗我妹子,说这是兖州的平安锁。”王诚沉声质问,语气里毫不掩饰自己的怒气。
婉娘面带受伤地扯扯大哥的衣袖,让他莫说话。
林玉瓒慌张地瞥了一眼虞王,才安抚起王氏兄妹:“大舅兄莫气,此物精致,我也是怕岳父岳母见着询问起家母的身份,知晓家母是逃难过来,而心生担忧,我会惹祸上身。”
紧接着,他便容光焕发,带着运筹帷幄的自信,对男主说道:“不过事实证明,草民的担忧是对的。”
“草民在外游学归来,听我表弟说起卢师兄,才知晓家母可能与连家有关。可那卢师兄已被人刺杀过一次,虽侥幸活着,可也算是苟延残喘。幸亏草民胆小怕死,逃过一劫。虞王您说,草民聪不聪明。”
晟景战:......
此情此景,又让男主忆起他昨日与冷梦婠的问话。
“你说林玉瓒的妻女有异,不该存活于世。可他也未被灭族,难不成他的族人皆有异。”
冷梦婠那时露出疯狂的目光,“祖父,那是时候未到。若是祖父伪装成狗皇帝,下令灭了林家村,林玉瓒的谋略天分定在您面前展现无遗。”
(回忆结束)
晟景战注视着林玉瓒沾沾自喜地模样,暗自腹诽:确实有点小聪明!
这时,他察觉到一道不怀好意的目光投射到自己身上,他视线也随之落到最后的少年面上。
只见裴逸朝着自己扬起冷笑,对林玉瓒夸道:“表哥顾虑的不错,不然第一个要你命的便是虞王。”
此言一出,四下寂静,气氛都变得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