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罢了。
就在两人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亓官云柏终于醒了。
他揉了揉惺忪的眼睛,一本正经地对黄鸢主仆二人道:“谢谢。”
黄鸢松了口气,“不用客气。
公子,接下来我不继续往前了,不过天色已晚,你……若不嫌弃,可以在我府上歇一日再启程。”
丫鬟用力摇黄鸢的手,着急地提醒她:“姑娘!”
随便领陌生男子回家留宿,传出去以后姑娘还怎么回婆家。
而且这位公子还这么怪。
黄鸢有些懊恼道:“梅儿,我说都说了……而且他长得这么好看,应该不是坏人吧?”
梅儿无语,心里琢磨着待会他如果真要留宿,她该用什么借口拒绝。
两个女子心思各异,亓官云柏却无心剖析。
他低头在怀里摸了摸,摸出一张黄色符纸,折成三角形递到黄鸢手里。
“送给你,好运符。”
说完,也不管车内两人如何反应,亓官云柏掀开车帘,径直下车。
黄鸢掀开车帘追下去喊:“等等,公子!
你不愿意住在黄府的话,身上有银钱住店吗……”
然而街巷空寂无人,眼前,哪有半个男子的人影。
梅儿抓住自家姑娘的手,心里毛毛的,“姑、姑娘。
他别……不是人吧。
他别是,水鬼吧……”
当时在路边就觉得这人不对劲,浑身湿漉漉的站在路边。
黄鸢声音也在抖,“不、不能吧?他长得这么好看……就算是鬼也应该是好鬼吧……他还送我一个好、好运符呢。”
说着,黄鸢低头看去。
哪有什么好运符,她的手中,空空无物。
“……”
“啊!”
身后一声惊悚的惨叫,马夫连路钱都没收,直接挥着鞭子御马跑了。
他的惨叫声在深夜空无一人的街巷悠悠回荡。
“好吓人啊好吓人!
撞鬼了——”
声音之大,惊扰了黄府里面守门的家奴。
他提着灯笼打开门瞧外面,恰看见黄鸢和梅儿。
“姑娘,你们可算到了!
赶路辛苦了,外面夜寒露重,快进宅里来!”
黄鸢牵着梅儿赶紧进到黄府,心才总算是安定了些。
“如叔,谢谢你开门。”
“姑娘客气干嘛。
夫人今日还还念叨,算好去送子娘娘庙祈福的日子快到了,生怕你赶不回来。”
“事关开枝散叶,延续子嗣,姑娘才不会懈怠。”
三人匆匆往里走,身影消失在深宅大院之中。
而与此同时,亓官云柏正站在妙山脚下掐指窥算。
他低着头,盯着自己翻飞的手指,自言自语。
“就在山里。”
突然,鼻息间有股温热的东西流淌,亓官云柏伸手一摸。
红的。
血。
算她的行踪竟耗费这般大。
此子断不可留,日后若无人压制,结出元婴必成祸患。
亓官云柏胡乱擦掉脸上的鼻血,坚定地上山。
走了十米之后,亓官云柏累了。
他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