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富贵的根基!
谁才能给他们套上枷锁!
也只有谁才能保他们平安!”
染墨浑身剧震!
如同被一道无形的闪电劈中!
枯瘦的身躯微微颤抖!
眼中的迷茫与忧虑瞬间被一种骇然与明悟取代!
是啊!
公子说得对!
自己只看到了他们表面的风光与财富却忘了这一切的根基是什么!
是琉球的炮!
是帅府的船!
是公子的威名!
是那枚足以号令四海的玄龟金印!
没有这些他们什么都不是!
“公子属下愚钝!”
染墨猛地单膝跪地!
声音嘶哑却带着一股破釜沉舟的决绝!
“请公子示下!
属下该如何做?!
如何才能让这群红了眼的恶狼乖乖套上枷锁?!”
陈太初俯视着跪在地上的染墨眼中的冰冷渐渐褪去化作一丝深沉的期许
“起来”
他声音缓和下来“枷锁已经备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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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康十年正月十六,琉球基隆港,玄龟帅府正堂。
硫磺烟云低垂,将铅灰色的天幕压得如同浸透桐油的灰布,浑浊的暗黄色光晕笼罩着整个港口,连正午的日头都透着一股病态的惨白。
凛冽的北风裹挟着刺鼻的焦糊与海腥,在帅府高耸的玄武岩堡墙间呜咽盘旋,如同万千冤魂的哭嚎。
议事厅内,巨大的紫檀沙盘沉寂如死水,猩红的朱砂航线与狰狞的玄龟标记在摇曳的鲸油灯下凝固,却透着一股山雨欲来的窒息感。
长条紫檀会议桌旁,十几道身影僵坐如石雕。
王奎派来的金山管事“胖头鱼”
刘三,油光亮的胖脸绷得死紧,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桌沿;
白玉娘一身素雅湖绸襦裙,丹凤眼低垂,指尖却死死捏着腰间那枚赤金漕帮令牌;
柳德柱枯瘦的手指搭在紫檀算盘上,算珠沉寂无声,小眼睛却精光闪烁;
罗江赤红着双眼,如同蛰伏的怒兽,古铜色的脸庞上那道鞭痕微微抽动;
巴希尔黝黑的独眼扫过众人,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凶戾。
空气里弥漫着浓烈的汗酸、劣质烟草的呛人气味、冷掉的浓茶苦涩,以及一种如同绷紧到极限的弓弦即将断裂的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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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墨一身半旧枢密院软甲,侍立主位旁侧,枯瘦的脸上无悲无喜,唯有一双深陷的眼窝里,燃烧着冰封般的锐利。
他展开一卷丈许长的素白绢帛,声音不高,却如同冰锥凿击寒冰,清晰地穿透死寂:
“奉秦王殿下钧旨!
议定《玄龟镇海十年铁律》细则如下——”
“其一!
贵金属定价权!”
染墨目光如电,扫过刘三和白玉娘,“即日起!
于大宋泉州港!
设‘四海贵金属交易所’!
凡金山金砂、左渡白银、智利铜锭、倭国沙金及未来新拓矿藏皆需经此交易!
定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