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猎豹般冲出!
将怀中的“开山雷”
狠狠投向城门甬道深处拥堵的铁甲人潮!
轰!
轰!
轰!
沉闷而巨大的爆炸在狭窄空间内被极致放大!
火焰、冲击波与无数淬毒铁钉横扫一切!
连人带马的血肉碎块混合着破碎的甲片喷溅而出!
甬道深处残余的鉄鹞子阵型彻底崩溃!
幸存者哭嚎着向后溃逃!
牛皋一脚踹开挡在身前燃烧的战马残骸,踏着粘稠的血肉泥泞,第一个冲入硝烟弥漫的灵州城!
手中车轮般的巨斧在初升的朝阳下划出冰冷的弧光,狠狠劈开一名西夏军官的头颅!
“破城——!
杀!”
午时未至,灵州城头那面被熏得漆黑的“大白高国”
狼头纛旗…颓然坠落!
南门城楼之上,岳飞按剑而立,冰冷的目光扫过这座在浓烟与火光中哀嚎的城市。
脚下,是无数铁鹞子扭曲破碎的尸骸与凝结成黑紫色冰坨的血迹。
空气中弥漫着硫磺、硝烟、烤肉与浓烈的血腥混合的刺鼻气味。
巷战还在零星的角落爆,但大局已定!
“报——元帅!”
亲兵脸上满是血污与亢奋,“李逆仁孝…裹挟数十残骑,由城北暗道潜逃!”
岳飞眉峰未动,只是冷冷吐出两个字:“追。”
那暗道已被“云中鹤”
标得清清楚楚,外围早伏有精骑游哨。
跑?不过是将脖子伸向另一柄冰冷的铡刀!
三日后。
兴庆府,夏宫“戒坛寺”
深处。
老迈的西夏王李乾孙枯坐于铺着白虎皮的宝座之上。
殿阁门窗紧闭,只余一缕昏黄的光线透过雕花窗格,在殿中沉闷的、混杂着檀香与腐朽气息的空气里,切割出无数诡异的细小尘柱。
案几上一封沾染着血污的灵州军报如同毒蛇,噬咬着他最后的侥幸与心智。
“铁甲…铁甲也碎了?一日…半日城就破了?”
干瘪嘶哑的声音在死寂中响起,如同砂纸摩擦着朽木。
他枯瘦的手指死死抓着军报,青筋暴突,指节因用力而失了血色,“不可能!
绝不可能!”
他猛地抬头,浑浊的老眼里燃烧着最后的、病态的执念与不甘,“本王…本王给了仁孝一模一样的铁炮!
那图纸…那匠人…分明就是从汴京天工院流出来的真东西!
宋人凭什么…凭什么?!”
侍立阶下的老臣哆哆嗦嗦,头几乎垂到膝盖:“陛下…军报…军报上说…宋贼炮火…非寻常铁弹!
有如天降神火坠于粮囤,一爆之下糜烂半城…更有破城巨炮…其声如雷,毁城崩塞,非人力可抗…鉄鹞子冲锋…在宋人铁壁之前…如同…如同以卵击石…我军死伤…十不存一…”
老臣的声音愈微弱,带着哭腔,“而且…宋人…仿佛有天眼窥视…我军城防虚实,暗道粮囤…皆在彼掌握…李仁孝太子他…”
“够了!”
李乾孙出一声野兽般的嘶吼!
胸中那股支撑了半生的“全盘宋化、技术均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