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北疆幸甚!
社稷幸甚!
臣太初,顿再拜,谨奏!
搁笔。
朱砂未干的奏疏在烛火下泛着血色的光泽。
陈太初起身,踱至窗前。
辽阳城的新柳在暮色中舒展嫩芽,远处军营传来隐隐的操练号角。
他目光投向更北的混同江方向,仿佛穿透千山暮雪,看到了会宁府那摇摇欲坠的金顶,也看到了镇北关榷场即将升起的喧嚣炊烟。
北疆的棋局,已由铁血征伐转向更为精妙的治政博弈。
分其势,锁其喉,安其民,酬其功——这四根无形的支柱,将支撑起帝国北门那座无形的、却比旅顺铁山炮台更为坚固的雄关。
他指尖无意识地划过窗棂上凝结的薄霜,留下一道清晰的水痕。
冰霜终将消融,而这片土地上的秩序,将由他亲手构筑的犁铧,重新耕耘。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