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以糯米浆加固火药,在平定鄢陵山匪时,五百厢军未伤一卒!
此等利国重器,岂容随意构陷?”
(蔡京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冷笑;童贯袖中的手指微微蜷曲,似有不甘)
宋徽宗(轻轻搁下茶盏,目光如鹰隼般扫视着群臣):
“太子前日还替陈卿求情,说他‘外圆内方,财技兵谋皆可炼’…何詹事,东宫近来可是常召陈太初?”
何执中身为太子赵桓的老师,须皆白,不紧不慢地出列。
“陈中舍上月进献《强兵三策》,其一曰‘以糖茶控榷场’,其二曰‘火药分坊避泄密’,其三曰…(不经意间瞥了蔡京一眼)‘清运河漕以绝私运’。
(蔡京听闻,瞳孔猛地一缩)太子殿下对其称赞有加,赞其‘谋国如弈棋’。”
宋徽宗指尖缓缓划过案上的《千里江山图》,似在思索着什么,忽然开口道。
“朕记得,陈太初是开德府濮阳县人?当年黄河决堤,濮阳饿殍遍地,他却在灾后献上‘红糖熬汤救民一共,以工代赈’的法子…不禁长叹一声“此子善于在绝境中求生。”
蔡京心中一急,赶忙上前一步。
“陛下!
陈太初结交漕帮、擅自扩充火器,如今又挑衅辽金,倘若他日手握兵权…(语气森然)恐成童枢密第二啊!”
童贯听闻,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李纲则怒目而视,对蔡京的言论极为愤慨。
宋徽宗缓缓起身,负手而立,凝视着殿外骤雨,仿佛在这风雨中寻找着答案。
“陈卿是枚好棋子,可惜棱角太利…(转身,脸上浮现出一丝轻笑)朕欲遣他任大名府兵马副都监,诸卿以为如何?”
李纲一脸愕然,急忙出列:
“大名府毗邻辽境,副都监仅掌管厢军操练,这…形同贬黜!”
童贯“嘴角微微上扬,阴恻恻地说道”
“陛下圣明!
陈中舍既懂火药,正该去边关历练。
(心中暗自腹诽:大名府尽是老夫旧部,且看他如何折腾)”
宋徽宗(轻轻抽出一卷空白圣旨,提起笔蘸上朱砂,神情专注地书写起来):
“拟旨——
太子中舍人、翰林院撰修陈太初,才堪经邦,志惟体国。
然少年气锐,宜外放砥砺。
特授大名府兵马副都监、提举河北路榷场事,兼领军器坊改进使…(停笔,斜睨了蔡京一眼)蔡卿,再加一句‘许密折直奏’。”
蔡京(听闻,冷汗瞬间涔涔而下):
“陛下!
这…这岂非赐他越级之权?”
宋徽宗(掷笔大笑,笑声在大殿中回荡):
“童枢密总说北疆缺钱少械,陈太初能化糖为银、点酒成兵,朕倒要看看…(低语)他能不能把辽人的铁骑,也炸成烟花。”
制曰:
门下:朕膺昊天之眷命,驭九有以绥猷。
惟懋官常,乃彰激劝。
太子中舍人陈太初,器识恢宏,学术淹贯。
曩以蔗霜之巧,利充国帑;复以火雷之精,威靖山陬。
然念少年锐气,宜试之盘错。
特授尔大名府兵马副都监、提举河北东路榷场事务,兼领军器坊改进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