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远处钟声敲响,慧明再睁眼时,发现掌心多了一道淡金色卍字印——
慧明闭关了两个月。
出关之时,他周身气息光华入敛,如寒冬枯木,眼瞳越发清透,却深不见底。
望人时如观水中月,倒映万物却不留痕。偶有沙弥窥见其眸中金光流转,近看却又似错觉。
慧空见到对方时,伫立良久,“这样啊,师兄……”
他最后笑起来,眼底如同一汪看不见底的幽潭,“没有比你更合适之人了。”
慧明变得让人更加不敢轻易靠近了,寺中之人更将他视作一座行走的佛像了。
直到再次下山,与白芷一行人再会之时,慧明虽然依旧犹如佛陀,却又似乎多了几分生气,不再那么冷。
这一趟,不再是短短几个月。
而是真正地行走在这红尘俗世之中。
“还以为我们这座小庙装不下你们这两座大佛了呢——”
慧空微微扬了扬脑袋,“佛曰:人应言明本心才是,我看我面前的这位施主可是口不对心,实际上却贪心得紧!”
白芷依旧浅笑着站在慧明身旁,注视着面前之人,似乎一切从未变过。
等待着他们的到来。
于是那婉转幽远的戏唱到哪里,他们便救济世人,除魔卫道走到哪里。
慧明的名气也便大了起来,遇上了诸多形形色色之人。
也有了不少萍水相逢,却知志同道合之人,结下了诸多善缘。
在同行的第二年,慧明似乎又变回了原本温和有理的模样。
只是身上偶尔透露出来气息更加悠远莫测起来。
他们见过大漠孤城的烽烟,走过江南长街的雨夜,叹过皇都高墙的雄伟。
用双腿丈量着这一片九州大地。
他们彼此之间早就是此生挚友了。
寺中来信,长州似乎有异,需要慧明与慧空去那地界走一遭。
而且其中凶险难以知晓,自然是没有再和梅文君他们同行的道理。
九州大地如何之大,那长州更是千万里之距难以想象,时间之紧,唯有修行之人可至。
信中还言,若是长州之事顺利解决,慧明与慧空也会被传召回寺。
或者是留在那长州地界,传经救民。
此一去,若想再见,便是难了。
梅文君自是不舍,闹了好一通脾气,“大师,你要哪儿去,何时才会回来?……你们两个都是如此——”
她挽住白芷的手,“许是我们今生都再见不了面了吧,我们游行四方,走到哪儿唱到哪儿,也无需惦记着了。咸鱼墈书蛧 追嶵新璋踕”
不过你可是得道高僧,谁知道百年之后会是何等光景?姑娘我可是不会等你们。”
话说着的,不怎么好听。
可是分离之时,那向来有着傲气的旦角眼角却缀着泪,拿出那玉石之时,珍重又珍重。
“不过你可是得道高僧,谁知道百年之后会是何等光景?姑娘我可是不会等你们。”
慧明不太记得那时白芷的表情了,或许是他不愿意记那分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