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出面接待?哦对,还有那些徐大真人,好像也和你有交情吧。”
熊愚脚步未停,但是却没有开口,就在玄雍皇子以为他是回避了这一问题时,却见这位少东家点了点头:“殿下说的是没有错,但不敢欺骗殿下,我也确实没有去迎接那支从大焱来的队伍。”
玄雍皇子戏谑地笑了一下:“呵,有点意思,看起来你父亲已经告诉了你一些事情了?”
熊愚闷闷地点了点头。
显然他父亲告诉他的那些事情,很是沉重。
“那么在父亲和朋友之间,你果断地选择了父亲?也是,朋友不过二三年,但你父亲养育你长大成人,可是二三十年呢,虽说孝义难两全,但孰轻孰重是要分得清楚,何况在孝这一边,还占着个忠呢。”
熊愚仍然无话可说。
义?
还是忠孝?
其实在熊愚的心里还是有些……挣扎。
试想一下。
已经大病了十来年不曾主过事的父亲,某日忽然站了起来,强势解决掉了曾经最信赖的兄弟——虽然父亲的那位兄弟在父亲出事后是有了些的私心,但至少和其他人更彻底的见利忘义比起来,便是要排队砍头也该是排在最后。
但偏偏是第一个死了。
之后呢,父亲告诉儿子,你这些年其实是在当年谋害父亲的凶手眼皮子底下做生意,交的那些意气相投的朋友注定都要是敌非友……
作为儿子的熊愚能怎么办?
何况熊天韦也没给熊愚选择的机会,熊愚原本只是按照惯例清点着货物,结果里面竟然还有一封他父亲写来的家书,还嘱咐说要在无人的时候亲自打开,熊愚不疑有他的照做了。
结果信封一拆。
人就感到了一阵天旋地转。
回过神来时,熊愚被传送到了精神抖擞的父亲面前,父亲道出了当年的真相:“愚儿,当初没告诉你,是因为我们钱庄还没有资格讨这笔债,但现在为父已经突破了,时机也已经成熟,也该把这笔债讨要回来了……”
安顿好了从玄雍国而来的皇子及其随行人员们,熊愚回到了位于四面岛中心地带的大宅子里,用一次次的颔首微笑回应了一声声少东家好的招呼声后,熊愚看见他的父亲懒懒地躺在一张摇椅上。
左手边是沏好的香茗,右手则把玩着一枚石印章。
摇椅随着晃动,发出嘎吱嘎吱的轻响。
儿子回来了,八方钱庄的大东家熊天韦便坐了起来,摇椅不再摇晃:“回来了?血皇子他们一行人都安排好了?那位殿下的脾气可不怎么好,没有太为难你吧?”
“没有。”
熊愚摇了摇头,虽然那位潜龙榜排行第二,仅陈家小姐之后,绰号为血皇子的玄雍皇子确实是有些嚣张跋扈,但相较于他这些年当个大掌柜遇到的那些刁难相比,确实不算太为难。
“爹,你手里这枚印章是什么?法宝吗?”
熊愚注意到了熊天韦把玩着的印章,他不记得父亲以前有这样的爱好,况且这枚印章随着熊天韦手指的转动,隐隐流淌出了强大的气息,不似凡物。
“确实是不得了的法宝,这可是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