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冰寒的神色，渐渐弱了下去。
是啊，在人间待久了，她怎么都忘了，宸萧是魔界之主，他又比她大了那么多，修为当然远于她……
还是在他的私人寝殿，那她与999的神识交流，于他而言，分明和在他耳旁说话无甚区别。
她捏了捏袖子，咬着唇开始轻声解释，“对不起，尊上，是我忘了……以后，不会再打扰到您了……”
“呵……”
宸萧冷笑一声，骤地挥手，刹那间，一抹混乱又强烈的魔息直直地顺着她的方向袭来。
瑶倾瞪大眼睛，美丽的脸上闪过一丝苍白，她没有躲，只是闭上眼，任由那抹黑暗没入自己的眉心。
下一秒，撕裂混乱、如烈火般焚烧的痛楚顷刻间袭来，只一瞬，瑶倾的额间便渗出了细细密密的冷汗。
疼痛炼狱中，度秒如年。
结束后，瑶倾咬着牙，抱着噤若寒蝉的胖猫咪，勉强克制住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喃喃道，“尊上，我……”
“匀你的，只是万分之一，”
宸萧冷冷地开口，俊脸上满是戾色，“而此般折磨，自你出生起，吾日日夜夜，每时每刻都在经受。”
刚刚，在神女差点昏厥的时候，宸萧心里终于有了一种报复的快意。
是，他骗了她，什么万分之一，他才没那么好心，他是给的百分之一，若不是担心这女人当场昏迷，他恨不得直接分出最大的十分之一。
另一边，瑶倾不知道他的恶意，但她本就猜到了这魔息的来源。
于是，她瞬间不顾身上的疼痛余温，连忙焦急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尊上，我不知道……”
她难以想象，万分之一都那般痛苦，那他每日承受的折磨和灵魂撕裂有什么区别！
难怪……他愿意立下天地之誓，不管不顾地跳下了轮回台。
原来，即使是千刀万剐，也抵不过他的每时每刻……
此刻，瑶倾觉得自己狼狈又心碎，她不想再管什么讨好他，是否接近他会惹他厌烦。
她立刻把999放在平地上，之后便抬手施法，瞬移到了床边。
不管那男人难看又冷漠的神情，只在他动手的前一刻，紧紧地环抱住了他的腰。
他对她充满防备，这是她第一次趁这人不备，和他这般亲密接触。
以防他出手，瑶倾立刻慌乱地开口，“尊上，你先听我说。
如果交合能彻底肃清，是不是我抱你你会好一点，我不知道……”
眼泪从脸上一滴滴滑落，神女哭着央求道，“我知道你痛，但不知道你那么痛……呜呜呜，求你别推开我，我们试试好不好……”
“真的……我什么都没想，我就是……想你好过一点点，呜呜呜……求你了，尊上……”
“……”
宸萧本就是猝不及防被她得逞，刚想扬手，又被她这一大堆又快又密的话，砸了个措手不及。
关键是还真的让这不知廉耻的神女说对了，他原本杂乱撕扯的魔息，瞬间因为她的清气侵入，缓解了不少。
只是，恼羞成怒的魔君感受到少女身上的玲珑温软，脸彻底黑了，他咬牙道，“滚！”
他很想像以前一样，毫不留情地把她狠狠摔开，可这副被折磨了万年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