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处,你可有感觉?痛吗?”
针灸时,还有一种穴位名叫“阿是穴”
,此穴无固定位置,通常下针在疼痛部位或其附近“按压痛点”
,深刺阿是穴,用以阻断疼痛的神经连接,也能有效止疼。
果然一刺下去,岳峙渊便一愣。
“有知觉,但不疼。”
他摇摇头,此刻他只觉浑身微热、紧绷酸胀,再过了一会儿,那些源自脚踝的痛意,似乎被这些银针阻断了一般,已察觉不到了。
不,不仅察觉不到疼痛,连脱臼的那只脚踝都跟蹲久了麻似的,渐渐的连脚的存在都察觉不到了。
“好,那我开始了。”
乐瑶虽然这么说,却并未立即动手,只一边在他伤处四周轻轻按压,一边格外温柔地说道,“都尉再放松些,如今我虽已为您止了疼,但一会儿正骨时必然还是会疼的,岳都尉要一定忍住,不要动。”
岳峙渊严肃颔,手默默攥成了拳,预备即将到来的剧痛。
但乐瑶却还是没动手,继续温声说道:“对了,我还未向都尉道谢呢。
方才李判司来寻我,我心中很欢喜。
都尉或许未将前夜之事放在心上,我却不能忘了都尉的救命之恩,多谢都尉的善心、麦饼与牛车……”
她的声音不算多么柔细婉转,但她的语调却特别舒缓,字字句句从容有度,令人不知不觉便沉浸其中。
李华骏与陆鸿元也被她的话吸引,莫名便走神了。
岳峙渊也是如此,听着听着,他下意识便放松了下来,正想对她说那些事不必挂心,他做这些不过凭心而行,并非图报……
但这念头刚在脑海中划过,他的意识便被一阵迅猛袭来的剧痛击穿,如被刀剑猛地捅进胸膛一般,疼得他脑中眼前都一片空白。
伴随着响亮的“咔”
的一声,他只觉脚踝被人猛力向外旋翻拧断,尚未回神,又被人同时向内按压,又是“咔咔”
两声,原本歪斜脱臼的踝骨又回到了原位。
岳峙渊猝不及防,霎时疼得冷汗涔涔,他紧咬牙关,额上青筋暴起,眼前已不再白,而是密密麻麻瞒漫上黑暗,但他终究撑住了,紧紧攥着颤的拳头,记得这小娘子的话,没有胡乱挣扎,也未哼出一声。
“好了。”
乐瑶抹了一把汗。
这岳都尉果然很健康,骨头好硬,掰起来真费力。
取来夹板贴合脚踝两侧与足底,以粗麻布层层缠绕,包扎时还不时探头询问岳峙渊:“绑的松紧可还合适?若太松、太紧或何处不适,定要告知我。”
已痛到麻木,岳峙渊勉强点了点头,没说话。
缠好,她伸手探入夹板里,刚好能塞进去一指,顺手又便掏出了那条皮绳,将麻布彻底捆扎牢固。
这也算物归原主、物尽其用了。
乐瑶满意道:“如此便好,既可固定,又不碍血脉流通。
我一会儿再开个消肿止痛、活血化瘀的方子……嗯?二位这般看着我作甚?”
李华骏和陆鸿元都半张着嘴。
看傻了。
这乐小娘子方才正轻声细语说着话呢,谁知,下一刻她便毫无征兆地下了狠手!
且她正骨手法实在凶悍,掰腿时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