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嚣张没什麽顾忌,但旁人就不一样了。
身为朝廷官员,没事儿就去谁谁的宅子里聚会……
这不等着陛下一个心情不好,来一发结党营私之罪麽?
因此,朝中其他凑热闹的大臣,则更多地聚集在了秦淮河畔的醉鹤楼,就算相互有什麽事情密聊商量的,也可以算是恰巧碰上,相互串门拜访一二。
今日正值第六期报纸发售。
醉鹤楼之内自然已经塞了满满当当的人。
身份地位高的丶有钱的就进包厢,其馀人就各自凭本事落座,亦或是就那麽挤在大堂站着,实在没钱的甚至还挤在外面等着听一耳朵新鲜事儿。
所有人眼巴巴儿地看着看台上早已经摆好的桌椅,只等着说书先生捧着报纸上台去。
在这样的喧闹之中。
刘三吾丶傅友文丶詹徽这三个结下了革命友谊的好战友自然是凑到一个包厢里去了。
「如今这报纸……是越来越火热起来咯。」詹徽透过窗户朝外面看了一眼,抿了口茶感慨道。
傅友文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挑眉道:「听说现在已经不止是应天府一带,就连其他地方也出现了这般热潮,谁能想到,原以为只是陛下一时兴起搞出来的玩乐玩意儿,竟是越卖越热闹了。」
傅友文说起此事。
詹徽放下筷子,略压低了些声音道:「呵玩乐?到现在你们还觉得咱这位陛下只沉迷于玩乐二字麽?」
刘三吾捋着自己花白的胡子。
终于打破了一贯的沉默道,一张满是褶皱的老脸上甚至罕见地带着一丝笑意,颇为欣慰地赞道:「陛下登基以来的确是做了件大事,也做了件大大的好事!」
「老夫就说,当初能够在陛下意外驾崩之际,从幽居东宫那般处境,迅速就煽动了淮西勋贵丶平衡了朝廷内外诸多忧患丶势力丶形势而安安稳稳就坐上龙椅的少年,怎会是如此昏庸顽劣之人,哈哈哈哈!」
想到朱允熥这两个月做的事情,刘三吾忍不住开怀一笑,脸上的褶子都多了几条。
听到此话。
旁边的傅友文和詹徽交换了一个眼神,詹徽有些无奈地吐槽道:「啊?陛下不会是昏庸顽劣之人……刘先生这麽说过吗?我怎麽记不得了?」
他可没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