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几次下来,徐妙锦拿下了零比三的好成绩,她不服气地撅着小嘴道:「你这嘴怎麽跟淬了毒似的。」
朱允熥挑了挑眉,淡淡一笑道:「跟我有什麽关系,你不长记性我也没办法不是?三个赌约……够我把你一顿捏扁搓圆了。」
虽然朱允熥这麽说,但徐妙锦内心倒是并没有丝毫恐慌或是什麽的,究其原因……
是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信任。
这个她时常期盼相见,却又基本只能一旬一见的少年眼中,她只看得到成熟丶稳重丶智慧……似是有种从高天之上俯瞰一切的洞悉和超脱。全然不似他平日里见过的那些公子王孙,不是幼稚纨絝,便是眼神淫靡。
对于徐妙锦来说,眼前的少年像是老师丶像是朋友,虽然年纪相仿,有时候还像是一个耐心的长辈。
总之,是个妙人儿。
他是世俗眼中最下贱的商机,却让人觉得,比这个王爷丶那个王爷家的什麽世子,这个国公丶那个侯爷家金尊玉贵的嫡子,更有贵气。
「说起来……若是你不是什麽商籍,能够考科举丶能够入朝从政,日后必然能够前途无量,上天却给了你这麽个商籍的身份,当真是不公平。」虽然输了赌约,但徐妙锦也不恼,反而看着外面熙熙攘攘的人群,有些慨然道。
这一下倒是让朱允熥不知该怎麽回答了。
不过这时候。
本就哄闹的窗户下面,骤然掀起一阵震耳欲聋的浪潮:
「是秦王殿下!是晋王殿下!」
「当真……当真要将他们斩立决吗?明明他们……」
「嗐!又能怎麽办呢?要怪只怪老天爷不肯长眼!」
「秦王殿下!!」
「晋王殿下!!!」
「……」
官军开到,密密麻麻的人群被分出了一条通道,身着飞鱼服丶腰佩绣春刀的宋忠一马当先,押解着身后披头散发的朱樉丶朱棡乘坐囚车而来。
在应天府内活动的,不止是那些衣食饱足的百姓,更多的,是从外面进城而来谋生的贫苦百姓,人站的位置不一样,立场自然也截然不同。
对于这里大多数人来说。
朱樉丶朱棡做过什麽丶被弹劾过什麽,他们都不甚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