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往地上一跪。
朱樉大怒:「宋忠!你……你大胆!」
「大不大胆的,微臣是怎麽做事的,二位殿下也都见过多次了。」说到这里,宋忠则是恭敬地朝着皇宫的方向抱拳道:「你们跪的不是旁人,是当今圣上,无论是亲王也好丶郡王也好,都是陛下的臣子,你二人为臣不忠,意图谋逆,罪该万死!」
朱樉额头上冒出痛苦的冷汗。
他冷哼一声道:「哼!什麽圣上,还不是旁人手里的体线木偶?本王忠于谁去?忠于一个窃居我大明江山的大逆不道之人麽?本王不过是拨乱反正!」都已经被押解到刑场,到了这份儿上,说起话来当然不会有任何顾忌。
朱棡也冷声道:「你看看你口中所谓的「圣上」,一路上有多少人在骂他?有多少人愿意他当这个皇帝?拨乱反正,不是我们,迟早也会是旁人!」
宋忠冷笑道:「你们还认为你们是在拨乱反正麽?说出来你们自己都不信了吧?」
一路上,他并非没有看到朱樉和朱棡的变化。
他们嘴里虽然还是嘴硬地在说着,「拨乱反正」丶「窃居大明江山」云云,可宋忠听得出来,现在他们已经没那麽有底气了。
两个人都是镇守大明要塞之地的藩王,就算性格冲动丶跋扈丶残暴不仁,脑子却一定是好使的。
他们如何不明白。
从宋忠这个锦衣卫指挥使嘴里说出来的话,还是在他们即将要被处死的时候说的话,干嘛要骗他们呢?
果然,听到宋忠这麽说。
二人的眼神都有些黯淡下来,仿佛是泄了口气一般。
「准备行刑。」宋忠没有理会他们,直接转身而去,留下四个极其冰冷的字眼,大步流星地回到了监斩台上去。
而这时候,时机上也差不多了。
宋忠抬眸看了一眼时间,午时三刻,当即毫不留情地朝地上丢出来一块牌令:「斩!」
听到这个字眼。
朱樉和朱棡二人对视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恐慌——死亡,正真真实实地朝他们越走越近!到了这一刻,他们才有了最透骨的感受。
都到了这份儿上。
两人脑子里也没有其他的了,眸中只剩下怨毒的恨意,仿佛溺水之人最后的求生一般破口大骂起来:「朱允熥!你违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