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都说出口了,你倒是一言不发!落了个乾净!」
上回他们二人和刘三吾一起商议淮西勋贵的事,刘三吾那老头子愣是带着一腔热血就往枪头上撞了去,不过他们两人却缩了头。
三人之间也算是交情不浅了。
詹徽和傅友文便想着,马上还要过年,那死老头子虽然脾气倔,却也是条值得人敬佩的汉子,事情也过去这麽久了,他们在朝堂上旁敲侧击提上一句也好。
不说别的,放那老头子出来过个年也是好嘛。
结果没想到。
金銮殿上的少帝一听詹徽提到刘三吾的名字,当即就是好一通的发火,傅友文向来是识时务的,当然立刻谨守死道友不死贫道原则,让詹徽一人扛了火。
傅友文不好意思嘿嘿一笑:「这事儿算我老傅对不住你!不过形势比人强嘛,陛下那人啥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都发火了,咱哪儿还敢再乱说话?」
对于这话,詹徽倒也是认同的。
那个小阎王喜怒无常的,别看他长了一副清隽温润的好看皮囊,他说要扒了你的皮那是真会扒!不说别的,近在眼前的大同府贪腐案,都已经发落了好些天了,算时间,去杀人剥皮的宋忠都差不多该回京了。
这事儿换了他。
他也这麽干!
于是也只能自认倒霉地长叹了一口气,吐槽道:「罢了,你老小子向来最狡猾!」心里暗暗发誓,自己下回定不做这出头鸟了。
傅友文露出一个没皮没脸的笑容,脸上的褶子都多皴出来几条。
他大义凛然地拍着胸脯道:「大不了接下来这俩月的酒饭钱,都算我傅友文的!」
詹徽白了他一眼:「谁稀罕你几个酒饭钱?」
说完,紧接着面上便露出一抹担忧之色:「现下里,这都不是最紧要的,最紧要的……是陛下对此的态度!那日老刘是去劝谏陛下不假丶也有些僭越了不假,陛下固然生气,可他从来不是外面人眼里看到的那般不分是非……」
傅友文也收起了脸上的嬉笑。
神色骤然变得严肃下来:「是啊……莫非陛下真做出了选择?或者说……他已经不得不做出选择了?他选的是……淮西勋贵这一边!」
二人相互交换了一个晦暗的眼神。
他们选择今天在朝堂上提起这件事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