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锦儿,你说是不是?」
清宁师太目光柔和地看向徐妙锦,反问道。
徐妙锦不由再次沉默下来,一双秀眉紧紧拧着,仿佛里面藏着无数不能往外道的心事。
如果是从前。
如果是一早就知道了这样的结果。
或许她倒是不会抗拒,也不至于过激到离家出走,而是会按照清宁师太说的那样,接受这门看起来也不算太差的亲事。
可那是如果。
如今……却什麽都不一样了。
又沉默了片刻,才似是勉强想出了个说法:「或许是那位诸葛先生压制着他呢?」
清宁师太立刻应声道:「一个完全藏在他身后,只能靠着他而搅弄风云的人,能压制得了他麽?若他骨子里真是个无法无天的任性之人,淮西勋贵就是他现成的刀,任你什麽「诸葛先生」都没办法。」
「你家里的大姐姐从前是应天府的「女诸生」。」
「你是她的妹妹,我知道你也不差,即便我不说这些……你心里也什麽都明白,是也不是?」
说到最后。
清宁师太也不跟徐妙锦绕弯弯丶打太极了,直接把徐妙锦心中所想点到了明面上来。
徐妙锦俏脸微微一红。
低着头不说话,她当然知道清宁师太说的全是对的,甚至在醉月楼听报丶看报的时候,她心里对那位少帝也是颇为刮目相看的。
清宁师太看她也没有继续和自己犟嘴。
便也抬起另一只手,双手合十,静静地站在徐妙锦身边,不再多说什麽。
过了会儿,她才听到这个赖在自己这里小住好几个月的小丫头冷不丁地道:「要不再过些时候,您也给我剃了度,我当个比丘尼和您一起在这净月庵诵经念佛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