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他的脑袋里,随之而来的……便是更大的失望丶不甘和愤怒。
「也或许这只是贫僧的揣测。」道衍和尚不咸不淡地安慰了一句,道。
朱棣的眼睛因为愤怒而发红。
他紧紧攥着拳头沉默下来,一时没有接着说下去,道衍和尚则是一贯无悲无喜地神情,立掌垂眸,马车里陷入了一片沉寂,只有马蹄叩地的「哒哒」声音丶车轮撵在北平城的街道上的嘎吱作响。
良久,朱棣才似是回过神来。
松开了自己的拳头,甩了甩衣袖,也坐直了自己的身姿,道:「何止道衍师父着相了?本王更是着相了。」
道衍和尚嘴角噙起一抹淡淡的弧度。
他知道自己没看错。
也知道这位燕王殿下,无论脾性丶心性丶资质丶头脑……都是最适合和他一起下完这局棋的人。
顿了顿,道衍和尚抬眸道:「这也怪不得殿下,当局者迷,无论如何,私宅里那位都是殿下您的亲生父亲,这也是人之常情。」
「不过,古代帝王称孤道寡。」
「这常情,终究是要舍去的,殿下。」
听到道衍和尚这话,朱棣深以为然地看了他一眼,似是刨开了一切,轻轻拂了拂自己的衣摆,道:「不说这些了,管他娘的什麽考题不考题的……奉天殿那张椅子,我爹想不想给我坐,我都是要坐上去的。」
「本王和道衍师父现在该想的,也只有那两道所谓的「考题」,现下对本王会有什麽影响而已。」
在当皇帝这一方面。
道衍和尚的确没有想错这位历史上的「永乐大帝」。
朱棣果然很快就把自己的心态调整过来了。
说罢。
他沉吟思索片刻,继续道:「与这两道考题相关的两件事情,表面上看起来……似乎有想要彰显朱允熥那黄口小儿治世之贤德,但实际上肯定不是如此。」
「不过……那黄口小儿居然也沉得住气?」
「作为新帝登基,如今又改了年号,他背后那人不肯他大搞排场,连新朝的新币都不发,他竟然也肯配合?」
朱棣本就是一个能做大事的人。
这样的人会有情绪,可一旦想明白了,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