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说到这里,朱权显然已经被张宇初带到了张宇清所说的那个所谓「结论」之中了,眸子里不由露出深思之色,脑海中则出现一个喜欢低着头丶唯唯诺诺丶话都说不完整的可怜少年,习惯性地呢喃道:「朱允熥……新帝……无论如何当敬畏新帝……」
他和朱允熥年龄相仿,从前天天都是一起上学的,下意识的称呼上,一时自然忘记改过来。
沉吟片刻后。
朱权才挑了挑眉,饶有兴趣地道:「本王这个侄儿……还真是有点意思啊。」
看到朱权这副模样。
张宇初心中微微一定,知道有这麽一颗模糊的种子已然被自己种在了这位少年藩王的心里,日后……若是这大明皇朝当下的暗疮真发作的话,这颗种子或许就能左右动摇他的决定。
而如果自己没有信错自己的弟弟。
自己今日这一番动作,便能被视作为,正一教早早的站场和投效了。
「宁王殿下,慎言呐,那位……如你已经是正式祭拜了天地祖宗,改了年号的……」张宇初看向朱权提醒道。
这倒不带着什麽目的。
纯粹是提醒朱权不要因为一个称呼而祸从口出。
毕竟对这位还带着几分稚嫩丶天真,却有着少年人的炙热和坦诚的少年藩王,他本身也是十分有好感的。
被这麽一提醒。
朱权自然立刻反应过来,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发,有些心虚地笑道:「一时失神,忘了忘了,毕竟本王和……当今的开乾陛下,从前也算同窗十年呢,说起来还真有些不大习惯,嘿嘿。」
意识过来之后,朱权自然立刻把称呼改了过来。
毕竟现在,一来,那个印象里唯唯诺诺的少年,似乎并不那麽简单,二来,他背后站着的那个,更是个能吃人的,这他还是明白的。
……
话分两头。
北风冷冽刺骨,北方的雪难化,但地处南方的应天府,相遇比北境,却是要温和柔软得多了。
年后的天气一直不错。
热热闹闹的年过完之后,应天府到处的积雪都在冬日不甚暖和的太阳里,悄悄融化,也在悄然之间,给应天府带来了生机勃勃的意味。
百姓们继续辛勤劳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