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所有人脸上的表情都跟吃了屎一样难看,一个个如鲠在喉,脸色发青,这特麽还玩蛇皮?
詹徽也是保持着双手合拢拱手的姿态。
在原地愣了好几个呼吸的时间,一时都没缓过神儿来,他觉得……自己说挺好的啊?今天这事儿要换了太祖洪武皇帝,他都有自信劝下来。
到当今这位开乾陛下面前……
淦!说多了都是泪啊!!
不过……他已经被这位少帝教做人不知道多少回了。
心中更是深知,别看这开乾陛下现在一副和和气气的样子,面上甚至还带着些许笑意,谁知道他肚子里淌着什麽黑水儿?
再说下去,只怕就是自讨没趣了。
沉默了好半晌,詹徽这才缓过神儿来,暗暗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保持冷静,只能铁青着脸应声道:「陛下……教训得是……」
「对了,没有用的话,不用说太多。」朱允熥面上仍旧挂着淡淡的笑意,给了他一句肯定的回应。
詹徽一脸尴尬地扯了扯嘴角,挤出一个十分难看的笑,内心却是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
朱允熥自顾自地扭了扭脖子。
重新坐正,面上笑意褪去,换上了一副肃然认真的神色,道:「既然要重点着手于「水利」丶「农田保护」之上,也放了这麽多预算出去,这不是一笔小钱粮,花起来当然也是要有章法的,要花地值,花到该花的点上,这主持治理黄河丶修建圩田之人,就得是能做事的。」
说起正事。
他的语气也严肃了许多。
看到朱允熥这副模样,詹徽心中顿时一阵后怕。
他一点不怀疑。
自己刚刚但凡再不识好歹地说上几句,这位少帝一样能让人把自己叉出去……
至于其他人,见朱允熥话也说到这份儿上了,连詹徽这老油子都偃旗息鼓了,自然也不敢再多说了。
既然木已成舟。
而现在,朱允熥正正经经提起的事情,是这次兴修水利丶维护农田之事上用人的考虑……
在场诸多朝臣也只能放弃挣扎,把目光投向这片新高地——放了这麽多钱粮的预算,是决心要把事情办好的,若是……能够在这件事情里放上些自己的亲信人手……其一是荐人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