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如今过了这麽多年太平日子了,那些弯弯绕绕的,总该学一学来用用了不是?」
张翼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直接骂道:「你这老东西,也学着那帮子人,说话上气不接下气了?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朱寿对这俩老夥计的脾性知根知底,也不恼,只笑着吐槽了一句:「就你老张性子急。」
而后才缓缓开口解释道:「现在的情况是,咱们想开干了,不想忍了;可蓝玉丶常升还有其他不少人,觉得还可以忍一忍,尤其是蓝玉和常升,更是多少顾着点他和当今陛下的亲缘关系。」
「原本,其实咱也想着,再看一看丶再等一等也不是不行,反正当今圣上想坐稳这个位置,就得靠着咱这一批人,可上次在秦淮河上的画舫里,范松德和周立轩那些醉酒的话……却算是点醒咱了……」
「陛下他是要当好皇帝的!」
「就算一件事丶两件事不算,可他去年干了多少好事?他要当好皇帝,就容不得咱,就跟当初洪武老爷子对咱这批人又杀又罚是一个路数!」
张翼把这一番话听下来。
眉头却蹙得愈发紧了起来,不太有耐心地道:「你说的这些,咱明白哇!还有老曹,咱仨,现在都已经明白过来了哇!可这跟你说的,「用这两个人的学问」有什麽关系?」
朱寿点指了他几下:「你看,又急。」
张翼没耐心地长叹一口气道:「那你说。」
朱寿道:「咱仨现在都已经明白过来了,可蓝玉还看不明白丶看不透,其他许多人也都看得还不那麽透,就算已经不太有耐心,已经开始心急了,另一边还总想着再等一等就什麽都可以得到。」
「就连咱仨之前也是那样不是?」
「这种事儿,得有人来点,有人来什麽都不忌讳地分析分析,讲讲道理才行。」
「范松德和周立轩能点醒咱仨,肯定也有本事点醒蓝玉还有其他人,这种容易惹火烧身的活儿,丢给他们俩去干,不很合适吗?」
张翼这才明白过来,犹疑着道:「你是说,此事我们不出面,推着两个人出来,把蓝玉和其他人点明白了丶把这把火点起来了是最好,要是……反把蓝玉惹火了,这事儿咱也好开脱?」
说到这里,张翼目光一亮。
突然想起来去年自己一时没忍住,在蓝玉府上喝酒的时侯说了醉话,把自己心里的不满给吐露了出来,一时成了出头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