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不过他却并不意外:道衍和尚是个疯子,他早知道。
哪个正常人会在大明稳定,自家大哥这个太子地位稳如老狗的情况下……
提前十年就开始撺掇他这个排行老四的去造反啊?
对于朱棣这话,道衍和尚也不反驳,只呵呵一笑道:「都是疯子,贫僧这个疯子自认对王爷您还有点用处,而小皇帝如今这麽疯……对王爷您的大业,不也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麽?」他顺势把话题引了回来。
朱棣也回过神来。
面上露出喜色,问道:「所以……道衍师父觉得……父皇是因此改变了自己的想法?」
「虽然不绝对,但也不无可能。」
「毕竟……贫僧说句不好听的,私宅里那位,本也是个不拿人命当人命的主儿。」
「当然,私宅里那位同时也是个有格局的,约莫能看得出来,以应天府那小皇帝对炼丹之术的疯魔和痴迷……这样的人当大明皇帝,就算现在还没对国库动手,也很难不保证他什麽时候为了炼丹,把大明的国体和国祚都压上去。」
「这个原因能否让私宅里那位回心转意。」
「五五对半分吧。」
朱棣面上兴致勃勃的神情不自觉黯淡了些许,他当然希望自家老爹对朱允熥那小子彻底失望,但他也得承认,道衍和尚说得的确有道理。
顿了顿,他看向道衍和尚,目光一凝道:「方才说起朱允熥拿活人填丹炉的事儿,道衍师父说这是其一……所以后面还有……其二?」
他看得出来,道衍和尚虽然说了个「五五对半分」的结论,可此刻他脸上的神情是颇为放松的状态,可见这还没说出来的「其二」约莫也不是太小的事。
道衍和尚单手立掌,道:「正如王爷所说,贫僧这里的确还有一个「其二」:年关过去之后,朝廷运转秩序也才刚开始恢复过来,都察院右都御史袁泰,就在乾清宫的议会过程之中,被锦衣卫叉了出来。」
「右都御史这样举足轻重的言官,当场被从乾清宫叉出来,这可不是小事,宫里自然传遍了,只可惜乾清宫太严密,更多的细节都难探到了。」
「但……探不到,也不是不能推敲。」
「王爷大可想想,新年伊始,既无战事丶也无灾荒,要讨论什麽事情才够得上让六部堂首丶以及其他朝廷要员格外聚集于乾清宫之内密谈?」
朱棣只思索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