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点头道:「咱还真听过不少人议论那所谓的「高人」,除去旁人说什麽他意图不轨丶窃居大明江山这样的话,其他的,都是顶好的话,都夸他厉害,谋算精妙手段足!」
傅友文面上露出一丝笑意,慨然道:「所以呀……」
顿了顿,他的目光也变得格外认真起来:
「咱兄弟两个是一起从那乱世撑着走过来的,哥哥也不怕和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
「陛下此番行事看起来虽然离谱,但我心里总还是带着另一份疑影儿——不一定明面上看到的就是这件事的全部模样!所以即便我并不认同陛下那大手一挥就花出去的三百万丶四百万钱粮,可当这两件事情要实在往下落下去的时候,我在户部那边,也是该怎麽办就怎麽办,并无迟疑。」
「我这麽做,不仅仅是因为陛下太坚决丶劝不动,而是实际上,我这心里对陛下……也带着一半疑一半信。」
「今日你带了陛下几句话来我这府上。」
「我便更觉得如此了。」
傅友文这一番话,的确也带着劝傅友德的意思在,但也不耽误这的确就是他掏心窝子的话。
不偏不倚,这其实就是他心中所想。
事实上。
朱允熥也是因为看到了傅友文这个户部堂首,无论在河道疏浚丶修建圩田上,还是在浙江丶福建一带增兵练兵的前期准备工作上,都基本没什麽太多的迟疑。
所以才笃定,傅友文不说全然信了他的「邪」,也至少信了他一半的「邪」。
也正是因此,朱允熥才把给傅友德做思想工作的事情,丢给了傅友文。
而正因为傅友文说的是真心话。
傅友德也感受到了自家老哥的这一份认真,仿佛被带进去了一般,不自觉地跟着点头。
他们二人。
一个擅文,一个擅武,傅友德固然功劳大丶地位高,但在朝堂上的许多弯弯绕绕,其实许多时候反倒是傅友文在提点着他的,所以傅友文劝起来,的确更轻松些。
傅友德若有所思地沉吟了片刻。
目光之中也露出一抹笃然,道:「咱一个只知道舞刀弄枪的粗人,战场打仗丶提刀杀人的事儿擅长,至于其他的,要不是老哥你时时提醒着,咱还真不一定走错哪一步。」
「这些年,先帝杀的丶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