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们一个个都想什麽呢?全他娘的古里古怪!」
「咱马上要走了,特地来找你们喝顿酒!结果你们给老子摆这副样子,要死啊!」
「从前咱一起杀鞑子的时候,那家伙喝酒跟喝水似的!现在喝个酒,却一点不痛快!当真扫兴!」
傅友德还装作没事儿人一样,只当自己是好不容易挤出时间来找老兄弟叙旧,却碰上老兄弟们支支吾吾,当下甚至还不满地指责了起来。
常升抿了抿唇把自己的笑意憋了回去,暗暗叹了一句:「这傅叔演起来真是一点不赖哇!」
傅友德这看似真情实感的埋怨和指责,一下子倒还真把这群人给镇住了。
众人心里不敢信。
面上却各自神情讪讪,稀稀拉拉地应声道:「呃……喝……喝酒……」
傅友德面上露出嫌弃的表情。
不屑轻嗤一声:「切!还是那麽不痛快,都在秦淮河上的女人堆里睡软了?」
要是照正常情况来说,被傅友德这麽嘲讽一句,这群说干就乾的杀胚说不准都已经开始要提刀干起来了,可如今大家心里都装着心事,既有不敢置信,又有防备和警惕,一时竟都没什麽大反应。
各自沉闷地喝了一杯酒。
向来耐不住性子的鹤庆候张翼终归还是忍不了了,开口试探着打听道:「老傅,陛下喊你离开应天府,叫你再去山西丶河南那边卫所继续练兵去的?」
这不明不白的,他是真忍不了。
眼下这气氛谁尴尬谁知道,还不如直接问,说不准还能看到啥破绽或者谋算意图之类的。
傅友德摆了摆手,面上略带一丝不解和怅然道:「咱倒是还想回去继续把那边新增的兵力都操练起来,回头好反手去打鞑子馀孽,只是陛下不让了。」
「他非得让咱去浙江丶福建那边,去拉练什麽水军。你们说说,这叫什麽道理?」
傅友德如实说道。
他的去向必然是万众瞩目的,回头他去了哪儿丶去做什麽,都不是什麽瞒得住的事情,自然也没什麽好避讳的。
当然,对于这道指令的无奈,多少还是包含了几分真情实感在的。准备配合着去做是一回事,但这不耽误他心里觉得这事儿离谱。
闻言,众人脸上再次露出茫然和不解,几乎是齐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