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比起粗布,就是好看哩!俺婆娘做了衣衫穿着,肯定好看。」
商铺门口丶大街小巷的人来来往往,随着天光逐渐落幕,人影也逐渐变得稀疏,冷清安静下来。
最后的夜幕之下,便只剩下秦淮河一带灯火通明,大大小小的画舫里,轻歌曼舞丶闻声软笑,和画舫的倒影一起飘荡在漾漾鳞波的河面上……
至于傅友德……
在自己府里吃吃喝喝丶洗洗乾净,早早就和衣睡下。
整个应天府一片安静祥和。
一直在凉国公府等待情况,只等着朱允熥或者傅友德那边搞点什麽动静,自己这边立刻雷厉风行重拳出击的淮西勋贵一伙人……
嗯,等来了个轻飘飘的屁。
「不儿……张翼你这老匹夫带一辈子的大老粗,临老了学人转那些弯弯绕绕的弯子做什麽?你绕得过来麽?」
「就是!你看看这应天府,鸟都懒得多叫一声儿!」
「白耽误咱功夫嘛这不是。」
「要真有点什麽事儿也就算了,偏你那些话全他娘的说不准!还搅和得咱喝酒都喝得不尽兴!」
「……」
众人在厅堂内齐坐一团,不少人身上虽带着酒气,但想着张翼说的那些话,总还是把持着分寸没有醉。
此刻坐在这里。
沉闷丶焦灼丶无聊……人都快闲出屁来了。
被众人如此吐槽一番,张翼一时脸上有些挂不住,当即恼羞成怒地道:「吵吵什麽吵吵!这不还没到底呢麽!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说不准人家就在等你这时候呢?」
他嘴上虽然为了面子说的这麽坚决。
可心里也不住地犯嘀咕:「咱打仗的都知道兵贵神速,事情都是越拖越没有……老子不会真给人唬住了?低贱的商人,为了在老子这里攀点关系胡说八道呢吧?」
想到这里,他眼神不善地瞧了角落里的周立轩和范松德二人一眼,带着些肃杀:「真敢跟咱这麽搞……回头咱扒了他们的皮!」
周立轩和范松德二人顿时背后一凛。
眉毛蹙得额心都快长纹了,内心更是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怎麽可能?这怎麽可能呢?主人的推断怎麽可能出问题呢?可眼下这又算哪门子事儿?他娘的见鬼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