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暗暗点头。
朱重越看越是满意,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盛。他走到队列前,随意点了几个少年问话。
“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人?”朱重指着一个身材高大、眼神憨厚的少年问道。
那少年立正站好,声音洪亮:“回陛下,草民王铁柱,陇西农家子弟!”
“嗯,王铁柱,好名字。”朱重笑道,“你觉得,学这些东西,苦不苦?”
王铁柱毫不犹豫地回答:“苦!但草民不怕苦!国师说,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草民学好了本事,将来要去边关,杀熊罡军,保护俺爹娘,保护像俺家乡一样的百姓!”
朴实的话语,却掷地有声。
朱重又问了一个文士打扮的少年:“你呢?学这些格物之术,与你儒家所学,可有冲突?”
那少年躬身道:“回陛下,学生李修文,曾是国子监生员。起初确有疑惑,但听国师讲解‘格物致知’,‘道法自然’,方知儒道本是一家,格物穷理亦是探求大道之途。儒曰‘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道曰‘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其志一也。学生愿以所学,辅佐国师,造福万民。”
朱重哈哈大笑:“好!好!好!朕的神机营,果然是藏龙卧虎!国师,你辛苦了!”他转身对宋欣瞳,语气中充满了赞赏和欣慰,“有此一千儿郎,何愁天下不定?何惧那三国妖孽!”
宋欣瞳躬身道:“此乃陛下洪福,大明之幸,非臣之功。”
朱重心情大好,当即下旨,对神机营的初步成果给予高度肯定,赏赐了大量的物资钱财,并严令大明卫加强对静心苑的守卫和消息封锁,务必确保神机营的训练不受任何干扰。
视察阅兵结束后,朱重回宫,宋欣瞳却找到了秦风。
“秦风,替我向皇上汇报一下,我要亲自去一趟齐国和燕国。”宋欣瞳神色凝重地说道。
秦风大惊:“国师大人!不可!齐国和燕国乃虎狼之国,您身份尊贵,亲自前往,太过危险!”
宋欣瞳淡淡一笑:“越是危险,越是要去。有些事情,必须当面谈。陛下那边,我会亲自禀明。你只需做好行程的隐秘安排即可。”
原来,宋欣瞳经过深思熟虑,并结合她对当前三国形势的分析,决定走一步险棋——联盟。
她要以“同为中原一脉”的身份,前往齐国和燕国,面见齐洪福和李丹,游说他们暂时放下与大明的争端,联合三国之力,先解决掉最为野蛮、最为不稳定的外部威胁——符羌族。
“符羌族,如同草原上的饿狼,贪得无厌,他们不仅仅是大明的威胁,更是齐国和燕国的肘腋之患。”宋欣瞳对匆匆赶来劝阻的朱重解释道,“与其我们三方相互猜忌,内耗不止,让符羌族坐收渔翁之利,不如暂时联手,先拔掉这颗毒牙。待解决了符羌族,我们再回过头来,堂堂正正地一较高下,论一论这中原正统,岂不更好?”
朱重沉吟良久。这是一步险棋,充满了变数。但若成功,无疑将极大地缓解大明的边境压力,也能为神机营的成长争取到宝贵的时间。他看着宋欣瞳那双充满智慧与自信的眼睛,最终咬牙道:“好!朕信你!国师此去,务必小心!朕会让秦风挑选最精锐的大明卫,伪装成你的随从,护你周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