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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紫宸殿内,却与往日的庄严肃穆截然不同。
原本应该站满文武百官的大殿两侧,空空如也。殿外的侍卫,也被远远地遣开,只留下几个气息沉稳、眼神警惕的神秘护卫,守在殿门之外,隔绝了一切窥探。
大殿中央,只站着三个人。
赵衡,依旧是那身明黄色的龙袍,却随意地站在殿中,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把玩着一枚玉扳指,神情看似轻松,眼神却时不时扫过另外两人,带着一丝审视与凝重。
在他对面不远处,站着一位须发皆白、身着洗得发白的青色儒衫的老者。他看上去就像是一位普通的老学究,面容和蔼,眼神浑浊,手里还拿着一根磨得光滑的木杖,仿佛随时会咳嗽两声,然后慢悠悠地说出几句之乎者也。若非身处这紫宸殿,恐怕会被人当成街边下棋的老大爷。此人,正是大尧王朝的右丞相,孔祥瑞。
而第三人,自然是刚刚风尘仆仆赶到的宋欣瞳。她依旧是那身深紫色常服,只是在进入皇宫前,收敛了身上所有的锋芒与能量波动,看上去就像一位气质清冷、有些疏离感的普通贵女。但她那双深邃的眼眸,以及偶尔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洞察一切的目光,却让赵衡和孔祥瑞都不敢小觑。
“啧啧啧,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哦不,是‘英雄出好皮囊’?”孔祥瑞眯着眼睛,笑呵呵地打量着宋欣瞳,语气带着几分老顽童式的戏谑,“没想到,咱们大舜王朝最顶尖的‘包工头’,还是位如此标致的小姑娘家。赵衡道友,你可藏得够深啊!”
赵衡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道:“老孔,收起你那套看人下菜碟的本事。宋道友可不是那些国子监里的女学生,收起你那套‘倚老卖老’的把戏,小心人家一根手指头把你这把老骨头给戳散架了。”
孔祥瑞也不恼,只是捋了捋稀疏的胡须,嘿嘿一笑:“老夫只是实话实说嘛。想我孔祥瑞活了这么多年,见过的奇人异事也不算少了,但我看宋道友的灵魂分身似乎很年轻,扣除悟道无尽岁月,实际年龄才八九岁,就能达到掌控者阶段的实力,还能后来居上,让我们这些一次次重复刷红尘历练的老资格惭愧啊。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