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老成地说道:“陛下谬赞了。不过是些奇技淫巧,能入陛下法眼,便是它的造化。既然陛下喜欢,这具试制品,便赠与陛下把玩吧。左右,我回南疆十万大山的研发中心,还能再造更好的。”
她的语气轻描淡写,仿佛送出的不是一件足以改变战场格局的尖端武器,而是一块寻常的点心。赵衡闻言,心中一喜,但面上仍保持着帝王的矜持:“哦?这如何使得?此等重器……”
“哎呀,陛下,”宋欣瞳小手一挥,打断了他,“您是天子,富有四海,区区一辆试验车算什么?再说了,您用着顺手,将来我向户部申请研发经费,也好开口不是?”她眨了眨乌溜溜的大眼睛,那副“小狐狸”般的神情逗乐了赵衡。
“你啊你!”赵衡被她逗笑,伸出手指,宠溺地点了点她的小额头,“鬼精灵!罢了,朕便却之不恭了。你此去南疆,路途遥远,万事小心。观星阁的人手,朕已让他们听你调遣。”
“谢陛下关怀。”宋欣瞳微微躬身,行了一礼,虽身形幼小,却自有一股气度。
告别了赵衡,宋欣瞳乘坐着一辆不起眼的青布马车,返回了位于京城另一处的右丞相府——那是她作为“宋欣瞳”这个身份的居所。府邸不算奢华,却雅致清幽。一进府门,早已得到消息的养母焦玉凰便迎了出来。
焦玉凰是一位气质温婉的美妇人,岁月似乎格外优待她,只是眼角眉梢间总带着一丝对这个“女儿”的担忧与疼爱。“瞳儿,你可算回来了!快让母亲看看,有没有瘦了?”她快步上前,将宋欣瞳小小的身躯揽入怀中,语气中满是真切的关怀。
宋欣瞳在焦玉凰温暖的怀抱里,感受着这份久违的、纯粹的母爱,心中那因谋划而略显冰冷的角落,也泛起一丝暖意。她伸出小手,搂住焦玉凰的腰,软糯的声音带着撒娇的意味:“娘亲,瞳儿好想你。您看,我吃得好睡得好,一点都没瘦,还长高了呢!”
“是是是,我们瞳儿最乖了。”焦玉凰爱怜地抚摸着她的头发,牵着她的小手走进内堂。
这一夜,母女俩抵足而眠,说了许多贴心话。焦玉凰问起她在宫中的生活,宋欣瞳便挑些有趣的、无关紧要的事情讲给她听,时而惹得焦玉凰轻笑不已,时而又让她为“女儿”的“辛苦”而心疼。宋欣瞳也耐心地听着焦玉凰讲述打理玉凰集团的琐事,感受着这份在波澜壮阔的宇宙史诗中难得的人间烟火气。她知道,这份亲情是她在这个世界重要的羁绊,也是她守护这个世界的动力之一。夜深人静,听着养母平稳的呼吸声,宋欣瞳的眼神变得深邃。为了这份安宁,有些黑暗,必须由她来扫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