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济,竟要被送往八岐本土的岛屿上,去做那不见天日的挖矿苦役。他们,将从琴岛城的海港出海。”
任我行,这位启明旅的硬汉,此刻也卸下了平日的粗犷,眉头紧锁,坐在宋欣瞳对面的一个树桩上,手中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驳壳枪枪套。他身后,是叶孤城等二十名来自五湖四海、不同门派的侠客,他们或坐或立,气息沉稳,眼神中带着对师傅宋欣瞳的崇敬,以及对当前局势的忧虑。茅屋虽小,却因这一群人的存在,弥漫着一股无声的肃杀与决绝。
“欣瞳,”任我行习惯了这样称呼她,但在涉及重大决策时,他总会不自觉地带上几分郑重,“这三十万战俘,是天启的骨血,是抗击八岐的火种,绝不能让他们落入虎口。但你说得对,八岐阴险狡诈,这七个军的战俘之中,必然混有他们的奸细,如同毒蛇,潜伏在暗处。上次在喀麦隆黑鱼监狱,我们就吃过大亏。”
提起黑鱼监狱,宋欣瞳的眼神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霾,那是她刻骨铭心的经历。“任大哥说得是。那次营救二牛、孤城他们,就混进去四个奸细。其中两个,更是在我最虚弱的时候,将枪口对准了我的脑袋。”她自嘲地笑了笑,笑容里带着几分苦涩,却又透着一股百折不挠的韧劲,“结果,我在八岐宪兵司令部‘享受’了他们全套的‘酷刑服务’。也就是在那次越狱中,承蒙任大哥你,还有启明旅这五百勇士舍命相救,我宋欣瞳才得以苟活至今。”
她环视了一圈屋内的众人,目光坚定:“同样的错误,我不能犯第二次,也绝不容许再犯!这七个整编军的战俘要营救,同行被捕的高级将领和行政官员也要救。但必须提前甄别,筛出那些可能叛变的软骨头,以及原本就是八岐安插进来的奸细!否则,我们这五百启明旅的精锐,连同孤城你们这二十位侠客,恐怕都要白白搭进去,那才是真正的得不偿失,是对牺牲者的亵渎!”
叶孤城上前一步,单膝跪地,声音铿锵有力:“师傅!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等二十名侠客,虽来自不同门派,曾各为其主,但自蒙师傅不弃,传授道法,指引明路,我等便已将生死置之度外!能追随师傅,征战沙场,护我河山,是我等的荣幸!刀山火海,万死不辞!”
其他十九名侠客也纷纷单膝跪地,齐声应和:“我等誓死追随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