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藏着师父留下的半块玉拓片。
赵德昌的目光在他脸上停了三秒,突然笑出满脸褶子:"算我多嘴。"他转身时拐杖磕在门槛上,"今晚别乱跑。"
夜色漫进修复室时,顾昭刚把图纸装进密封筒。
许老走时拍他肩膀的手还带着温度,说省博的老专家要连夜飞过来。
他倒了杯凉白开,正要喝,窗外传来瓦砾滚动的轻响——像有人踩着后巷的破瓷片。
顾昭的呼吸骤然收紧。
他关掉所有灯,借着月光摸到后窗。
楼下的玉衡轩招牌在风里晃,投下晃动的影子。
第二声异响传来时,他听清了:是皮鞋底蹭过青石板的摩擦声,不是一个人。
他翻身跳出窗户,落地时膝盖撞在墙根的破砖上。
后巷的野猫被惊得窜上屋檐,他猫着腰往隔壁旧铺跑——那是师父生前租的仓库,门从来没锁过。
"操!人呢?"
沈三的骂声混着破门声撞进耳朵。
顾昭缩在旧铺的霉味里,透过木板缝隙看见三个影子冲进修复室:刀疤刘的马仔举着铁棍,沈三捏着他的茶杯,杯底还凝着没喝完的凉白开。
"刘哥,茶还是温的!"沈三的声音带着兴奋,"肯定没跑远——"
"废物。"刀疤刘的声音从门外飘进来,混着打火机的轻响,"他能从旧货市场捡漏,就该想到会有人急眼。"火星明灭间,顾昭看见他脸上的刀疤像条活过来的蜈蚣,"让弟兄们盯着玉衡轩,他总要回来拿陶俑。"
顾昭的指甲掐进掌心。
陶俑还在修复室的玻璃柜里,那是他和师父唯一的线索。
他摸出手机,屏幕亮起的瞬间,一条未读短信刺得他瞳孔收缩:"云起档案库,拓片背面有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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