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迹。
苏绾的手悄悄按在他后腰,隔着衬衫传来微微的颤抖。
她的声音却稳得像块冷玉:"玉璜是良渚文化典型器,归元瓮是宋代官窑,材质年代都对不上。
这位老板,您这茶,我们可不敢喝。"
黑夹克的笑容僵在脸上。
他身后有个戴鸭舌帽的男人突然起身,腰间露出半截刻着"灵枢"的青铜令牌。
顾昭注意到他袖口沾着暗红污渍,凑近了闻,是铁锈混着檀香的味道——和今早玉衡轩铜铃上的气味一模一样。
"走。"苏绾拽着他的胳膊往外走,高跟鞋在青石板上敲出急雨似的声响。
直到上了车,她才松开攥得发白的手指,"他们在试探我们。
那玉璜上的邪气......是守灵火鼎的味道。"
顾昭摸出半块玉瓮。
它此刻烫得惊人,断口处泛着淡青色的光,像有活物在里面游动。
他想起阿兰说的"瓮中有誓",突然明白:归元瓮不是容器,是钥匙。
南陵入口的牌楼在暮色里泛着青灰。
顾昭站在牌楼下,看着穿汉服的接待员接过他递去的香炉。
炉底那行密文被接待员用银钥匙轻轻一刮,竟浮出枚朱红印鉴——"守炉人"三个篆字在夕阳下格外醒目。
"顾先生请进。"接待员的态度突然恭敬起来,"苏小姐是云起苏家长女?
这边请。"
会场设在半山腰的青砖古祠里。
顾昭刚跨进门槛,就被此起彼伏的问候声围住:"顾师傅,您修复的兔毫盏我在拍卖会上见过影像!小顾,你师父的《古玉修复要诀》我还留着抄本呢!"他攥着玉瓮的手微微发颤——这些人里有他在旧物市场蹲过的老藏家,有在拍卖会上打过照面的鉴定师,此刻看他的眼神,像在看一团烧得正旺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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