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走!"但转身时,顾昭看见他军大衣口袋里露出半块同样包装的油纸——和他手里这盒,是同一家老字号的。
矿洞里的光线比预想中暗。
顾昭的手电光束扫过岩壁,照见深浅不一的凿痕,像无数道凝固的闪电。
苏绾掏出手机打光,冷白的屏幕光映出她紧绷的下颌线:"老李说的红水......"
"是血。"顾昭的声音在洞壁间回荡,"汉代玉矿多用死囚采玉,矿脉里渗着人血。"他摸了摸岩壁上的凹痕,"这些凿印比普通矿镐深三寸,是用骨刀凿的——古人信玉有灵,要用活人的骨血开矿眼。"
苏绾的手机突然黑屏。
顾昭的手电也在同一秒熄灭。
黑暗像块湿布蒙住两人眼睛。
顾昭感觉后颈的汗毛根根竖起,怀里的墨玉却烫得惊人,隔着两层衣服灼得皮肤生疼。
他摸索着去掏备用手电,指尖刚碰到开关,一道幽蓝的光从洞底深处漫过来。
那光像活的。
它顺着岩壁的裂缝爬,绕着钟乳石转,最后停在三十步外的石台上——那里立着尊半人高的玉雕神像。
神像的头已经断了,胸口裂着蛛网般的细纹,但仍能看出是汉代常见的西王母造型,裙裾上的云纹还带着未干的灵力波动。
"是它在发光。"苏绾的声音发颤。
顾昭能听见她吞咽口水的声音,混着洞顶滴水的脆响。
他摸出墨玉碎片,碎片上的红芒突然暴涨,在空气中拉出一道光轨,"啪"地贴在神像胸口的裂缝上。
矿洞活了。
岩壁上的凿痕开始流动,像无数条发光的蚯蚓。
神像胸口的裂缝里渗出淡青色雾气,雾气聚成一个模糊的人影——是个穿着粗麻短褐的男人,右手中指缺了半截,指甲缝里嵌着永远洗不净的玉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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