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佝偻的身影正往掌心滴血,"她要解开封印。"
话音未落,水晶匣突然发出"咔"的轻响。
厉婆婆的血滴在木栏上,渗进地板的瞬间,整座拍卖厅的灯光猛地暗了下去。
玉蝉"嗡"地振翅,水晶碎片像暴雨般炸开,黑雾裹着腥气扑面而来。
"闭眼!"顾昭扯出怀里的绣帕——那是师父留下的,用染过灵息的蚕丝绣的并蒂莲,他抖开的刹那,绣帕腾起淡金色微光,将他和苏绾护在中间。
周围传来此起彼伏的尖叫:有人抱着头喊"别过来",有人跪地上给空气磕头,穿貂皮的女人盯着自己的手,指甲缝里正渗出鲜血,"我的镯子......我明明没拿......"
"这玉蝉在吸记忆。"苏绾攥住他手腕,她的掌心全是冷汗,"那些人看见的,是他们最想藏起来的恶。"
黑雾突然凝成一团,从中走出个穿月白衫子的少女。
她发间别着支银簪,簪头雕着半朵未开的莲——和顾昭幻境里的那支一模一样,只是颜色清白,没有妖异的红。
"我是玉蝉原主。"少女的声音像春夜的雨,"清末时,父亲是个穷书生,有官老爷要抢我做妾......"她低头看了看自己透明的手腕,"我撞柱死了,灵识被封进玉蝉,后来被人下了怨咒,成了噬灵的凶物。"
顾昭能感觉到,绣帕的光正在变弱。
他望着少女眼底的恳切,想起师父常说的"古物有灵,善恶在人",咬了咬牙:"我帮你解脱,但你得帮我切断灵脉。"
少女点头的瞬间,顾昭指尖泛起金光——那是点化万物的灵息。
他按在玉蝉上,触到的刹那,无数光丝顺着指尖窜进意识:有被欺辱的哭嚎,有灭口的狞笑,有厉婆婆念咒的脸......最深处,是条碗口粗的黑脉,正往城市各个方向延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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