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连眼角那颗泪痣都清晰得可怕。
手机在这时震动,楚云的消息弹出来:"鬼面狐在明珠酒店开了套房,定位显示他刚联系了境外号码。"
"境外?"苏绾皱眉,"黑曜会向来单打独斗,除非......"
"他们要找的不是铜镜。"顾昭突然站起来,残玉在胸口烫得生疼,"是师父。"他抓起桌上的灵脉探测器,"去东宫遗址,现在。"
夜风卷着秋凉灌进车窗。
顾昭望着车外飞掠的路灯,手指无意识地敲着膝头——那是他思考时的习惯。
苏绾透过后视镜看他,见他喉结动了动,轻声道:"刚才镜里的沈砚,手里的玉佩和我的残玉......纹路一样。"
遗址大门的铁锁在楚云的工具下三秒即开。
顾昭举着灵脉探测器当先走进去,探测器的指针疯狂旋转,最终停在一堆焦黑的瓦砾前——史书记载,东宫在开元廿八年正月失火,烧了三天三夜。
"布阵。"他蹲下身,用朱砂在瓦砾周围画了七道结界,"苏绾守东南,楚云盯西北。"铜镜被他小心放在瓦砾中央,指尖刚要触碰镜面,一阵阴风吹过,镜中突然又浮起高公公的影子。
"归墟非门,乃人心之隙......"影子的嘴咧开,八字胡在灵光里扭曲,"小心身边之人......"
"叮——"
灵脉探测器的警报声骤然响起。
楚云猛地回头,就见考古队里那个戴草帽的记录员正摘下帽子,左眼下方的青灰色狐狸纹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他手里举着个黑色装置,表面刻满歪扭的咒文——正是黑曜会的灵控干扰器。
顾昭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刚要扑过去,就听鬼面狐低笑一声,拇指重重按在装置按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