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辈,你以为靠这点破光就能翻旧账?"
顾昭慢慢站起身。
碎玉在他脚边叮当作响,掌心的光却越发明亮,亮得他能看清白袍客眼底翻涌的暗色——不是纯粹的狠戾,是被痛苦和迷茫绞碎的挣扎。
"你知道自己被利用了,对吗?"他开口,声音不大,却像根细针直扎进对方心口。
白袍客的瞳孔骤然收缩。
匕首尖端的灵力突然紊乱,在空气中爆出几点火星。
他后退半步,又猛地稳住身形:"胡说!
我......"
"你是林远山。"顾昭打断他,从怀里摸出块锈迹斑斑的铜牌。
那是他在玉衡轩暗格里找到的,三年前师父失踪前塞进去的,"守灵人监察使的身份牌,刻着'守义'二字。"他把铜牌抛过去,金属碰撞声在寂静的祭坛上格外清晰,"当年你亲手修复过'天权脉'遗失的《镇灵谱》,用的是南海珍珠粉调的金漆。"
白袍客接住铜牌的手在发抖。
他低头盯着那两个被岁月磨得发亮的字,喉结上下滚动,像条被掐住脖子的鱼。
刀疤下的皮肤泛起不自然的红,像是有什么东西正从深处往外顶——被邪术封印的记忆,正在灵契之光下苏醒。
"灵契不只是传承。"哑婆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
她不知何时走到了顾昭身边,枯瘦的手指指向他胸口,"它能照见人心最深处的光。"
顾昭低头。
掌心的光不知何时漫延到了心口,在衣襟下形成个幽蓝的光圈,像团活的火。
他念头微动,那光突然暴涨——不是刺痛,是温暖,像师父当年摸着他的头说"昭昭做得好"时的温度。
"啊!"
白袍客突然捂住额头。
他的匕首"当啷"掉在地上,灵力溃散成绿色烟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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