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物夺舍,唯有'灵契共鸣'。"
顾昭瞳孔微缩。
他记得师父说过,灵契共鸣是修复师与古物灵脉的最高契合,需以命为引,让灵力与灵契同频震颤——稍有差池,便是经脉尽断的下场。
"我试试。"他擦了擦嘴角的血,闭眼盘腿坐下。
点化之力从指尖涌出,顺着灵脉往胸口汇聚。
灵契里的暗红突然暴烈起来,像头被踩了尾巴的恶犬,反咬着他的灵力往识海钻。
顾昭闷哼一声,额角的血顺着下巴滴在青石板上,晕开暗红的花。
"稳住心神!"苏绾的铃音陡然拔高,清灵的声波裹着她的灵力,顺着顾昭后颈的大椎穴钻进去,像盆冰水浇灭他识海里的血雾。
赵铁山的火墙突然暴涨,赤焰舔着洞顶,映得众人脸上都是红的——他在往镇火炉里添了块裹着符咒的铜锭,"这是我家传的'镇凶铜',能压半柱香的邪祟!"
顾昭感觉有了空隙。
他咬着舌尖,血腥味刺激得神智清明,点化之力如游龙般绕过那团暗红,精准缠上灵契的主脉。"嗡——"灵契突然发出蜂鸣,皮肤下的金纹开始逆着血管往回退。
他心中一喜,正要加力,黑暗里突然响起阴恻恻的笑声。
玄策师的身影从黑雾里凝出,他手里的梦魇铃正滴着墨汁似的液体,每晃一下,空气里就泛起扭曲的波纹:"你以为自己能驾驭灵契?
它早被凶物烙下印记,你不过是个......"他眯眼笑,"送上门的容器。"
幻象如潮水般涌来。
顾昭眼前一黑,再睁眼时,竟回到了玉衡轩的修复室。
檀木窗棂外是他熟悉的月光,师父坐在藤椅上,正用鬃刷扫着半块残玉——那是他十四岁时摔碎的汉代玉璧,师父修了三年才补全。
"师父?"顾昭喉头发紧,往前迈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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