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摸银匣,掌心传来的热度不再灼人,反而带着某种温暖的亲昵,像久别重逢的老友。
他想起被师父捡回的那个雪夜,老和尚把他裹在旧棉被里,说"这孩子天生带着古物的魂";想起第一次修复残玉时,玉中浮现的模糊"守"字;想起钟楼墙角的"第九继承者"——原来所有的巧合,都是断契者血脉里刻好的指引。
"我进去。"他抬头时,眼底的金光比地图上的标记更亮,"苏绾,哑僧,你们......"
"想都别想。"苏绾打断他,从包里摸出把青铜匕首拍在桌上,"我苏家的人,从来不会让同伴独自涉险。"她指腹划过匕首刃口,渗出一滴血珠,"这是苏家世代传的血契刀,能在镜界留痕。"
哑僧已经走到光涡前,铜铃在他掌心转成金圈:"灵脉不稳,需三人同契。"
顾昭喉头一热。
他想起这些日子的交锋——苏绾第一次在拍卖会上拆穿他的修复品时冷得像块玉,后来在黑市为他挡过刀,在老宅替他解过咒;哑僧第一次出现时只递来半块残碑,后来在钟楼用铜铃替他挡过子弹,在老街用灵契替他引开过追兵。
原来所谓宿命,从来不是一个人的独行。
"好。"他将银匣按进光涡中心,点化之力如潮水般涌出。
金光照亮整个阅览室,银匣开始逆时针旋转,每转一圈,光涡就凝实一分。
当银匣转完第九圈时,空气中突然泛起涟漪,一道镜面般的门户缓缓展开,门后是无尽的黑暗,却有若有若无的琴音飘出来,像是故人的召唤。
"欢迎回家,第九继承者。"
顾昭的脚步顿住。
这声音他听过——在修复第一块碎片时,在钟楼的灵脉里,在每次银匣发烫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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